“算了。”嬗笙夹起护士服,扭身就要走,可还未真正的动,后面就有人急急忙忙的抓住了她的手。
她重新转过身子,目光轻轻的落在了他的手上,五指修长,将她的手腕攥的紧紧的。
嬗笙也不说什么,给他台阶下,拉过一旁的椅子,就坐了下来,任由着他攥着自己。
就这样彼此静默的状况下,白东城原本僵硬紧绷的身子,此时也慢慢的放软了下来,眉心也舒展开了一些。
“领导,你是不是故意的?”嬗笙冷不丁的开口。
白东城闻言,眉心倏地皱起,瞪向她,嬗笙也毫不避让的回瞪给他。
“你瞪什么瞪,难道不是,本来自己就生病了,还不吃药不输液,你这不是自找的么。”嬗笙有理,气势上小胜他了一把。
“方青说你一直都没吃东西,我下楼,医院旁边有家粥铺,做的粥很清淡,我去买来一些,你要是困就先睡一会儿,等回来吃点东西,不然胃里没东西,也没有抵抗力。”
嬗笙见他默不作声的,心也软了些,语调也比之前要来的有温度许多。
“阿笙。”
“嗯。”嬗笙说完,其实也没动,还是坐在那里,因为他的手一直都攥着她的。
白东城阖了阖眸子,似是在思量什么,再睁开眼,目光深深的看她,“我们冷战该结束了,不能总这样下去,关于那件事,我还是想要解释。”
“领导,你不知道有些事情越是解释,就越解释不清楚吗。不要说了,现在你就先养好病再说。”嬗笙摇头,起身挣脱开他的手,她忽然不想要听他说,心里有一丝颤怕。
“我这就去给你买东西吃。”说完,嬗笙就匆匆的走出了病房。
*********************************
嬗笙回来时,白东城已经坐起来,靠在床头,被子盖在腰部以下,这会儿要比她刚来时看到的样子要精神许多,脸色也正常了些。
他似乎正在讲电话,时不时皱下眉头的,听到响动,他看过来,看到她回来,眼神有那么一丝颤,然后又低声对着电话交代了几句,才挂掉了电话。
嬗笙并未察觉,拎着装粥的餐盒进门,看到他手上的针头也拔了,坐在那像是个雕像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他的目光似是躲了下她。
“怎么这么慢!”
“我还在上班,我总得回去和护士长说一声!”嬗笙气结,她就说嘛,应该继续坚持和他划清界限,这才刚刚往前迈了一小步,他就又恢复以前那种气势了!
“我饿了。”白东城动了动喉结,目光从她脸上掠过,在落在她手里的餐盒上,很没骨气的说。
嬗笙本来还一肚子气,这会听到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随即不有的失效,暗叹,这白大领导毕竟也是个普通人。
人是铁饭是钢啊!
*********************************
嬗笙也饿,将买来的粥一分为二,将自己的那份吃完后,她才发现,白东城在一旁凝着她在看,有些不自然,“你看什么啊。”
“我不是病号么,你怎么跟着一块吃了。”白东城挑眉看她,眼窝深陷,目光却炯炯。
“我不是怕你吃不了么。”嬗笙心虚,打着哈哈。
“唔,没够。”白东城很不客气的扬了扬手里的餐盒,里面的白粥已经一干二净。
“好吧,我早上没吃饭,饿的慌,你要是没够我再去给你买。”嬗笙无奈,两手一摊,随即拿过他的餐盒放到一边,起身就要出病房。
却被他又拉了回来,对上的是他不悦的眸子,“早上没吃饭?怎么不吃!”
“你不也没吃。”嬗笙也挑眉。
“你是孕妇,哪里能不吃饭,就算你不饿,肚子里的孩子还需要养分。”
“那你还是病号呢,要是吃饭,能躺在这里?”
白东城被她又噎住,眯着眸子端详她,他现在才发现,他娶回来的女人,哪里是唯命是从的。不过也对,他早就应该知道她的脾气秉性,就第一次交涉时,她就一点都不惧怕的和他嚷,还说他是牛郎,甩小费给他。
当时他就是有诧异的,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样干净的眸子,因为里面没有对他的任何诌媚和讨好。
嬗笙见他说不过自己,心里有几分得意,她坐在病床上,两人离的近,又滋生起来恶意,直接扯过他的衣领,在上面擦了下嘴。
她的动作拉回了白东城的意识,低头一看,有些哭笑不得,胸前的病号服上,有个明显的口水印,而始作俑者像是没事人一样在那晃着两条腿。
白东城很是喜欢现在的气氛,虽然她不愿听他解释,不给他机会缓和两人的嫌隙,但她已经稍缓的语调和模样,已经让他很是知足了,轻芒,微微映上了瞳孔。
他忽然很想念她在自己怀里的那种触感,想要伸手将她搂过来,可才刚刚碰触到她的肩膀,就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