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后有团火朝着她靠近,她下意识的往前两步,后面有熟悉的声音传来,“阿笙……”(1 / 2)

阿笙,别走。”嗓音因感冒变得沙哑,低低在卧室内响起。

嬗笙被他捉住,原本是想要直接甩开的,可他嗓音里夹杂的沙哑又让她心下一软,抬起的脚步又落了下。

见她如此,白东城得寸进尺的更加握紧了她,“阿笙,我生病了。”

嬗笙原本还想要回头噎他两句,可这才一扭身,就看到他抬起来的手竟然是插着枕头的手,这样一扯动,输液管处已经回血。

她忙一把甩开他的手,检查着输液管,弄了半天,才将回血弄回去,随即不温柔的在他的手臂上捏了一把解气,怒道,“你要是不愿意让我给你输,我就打电话叫120,医院里护士多!”

“我没……”白东城扯了扯已经起皮的薄唇,低低的发出声音,像是犯了错被老师训斥的小孩子。

嬗笙没说话,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扯过被子,伸开盖在他的身上,又仔细的替他掖好,扭身拿着空杯出去,重新倒了一杯水回来。

“嬗笙,你不换衣服的吗。”白东城有了几丝困意,微眯的视线中,只觉得有个白影老是在面前晃来晃去的。

“不。”嬗笙干脆的回答。

“可我看着眼晕啊。”白东城这会聪明的抬起了没输液的右手,抚在眼皮上,老老实实的说。

“我是护士,现在正在护理你,不穿护士服穿什么,而且一会儿还得换,麻烦。”嬗笙撇了撇嘴,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麻烦?白东城不解的看着她,“你一会儿还要出去?”

“白立委,我现在是院长派来给你看病的穆护士,等你输液结束,我当时是要回医院继续工作的!”嬗笙很认真的点头,然后又认真的和他解释着。

“那你不照顾我了?”白东城闻言,忙问。

“容阿姨不是还没下班,而且,一会输液完事,你好好睡一觉,明天醒过来估摸着烧就能退了,输液还是得输,有炎症。”说到最后,她还是不经察觉的皱了皱眉。

“……”白东城听着她有条不紊的交代,只觉得头比之前来的还要沉重了。

“水我重新倒好了,你要是渴了就起来喝,但是注意别碰到针管,不然又得回血。要是实在不方便,你就喊我,我就在客厅,在你输液没结束之前,我会守着。”说完,嬗笙就一眼吝啬给他,直接扭头走出了卧室,将门带上。

白东城看着天花板,愣愣的好一会儿,还好感觉到床上还有着她的气息,呼吸间也能感受的到,烦躁不安的心稍微得到了些安定,这才闭上了眼睛,困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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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刚走到客厅时,在厨房里的容阿姨探头探脑的出来,将手里端着的热饮递到了她的面前,看了眼卧室,她笑着道,“白太太和白先生的感情真好,上次我没在白太太发烧那次,我第二天一看到白先生,知道他一直守在床边,那憔悴的。”

“你看,现在位置换回来了,白太太这不也一样,这是从医院直接回来的吧,看这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呢,你们这夫妻俩啊,真是感情好的让人羡慕啊。”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嬗笙低头看着看着杯中的热饮,心里却没办法像是着液体一样平静无波。

虽然她声音小,但耳朵很尖的容阿姨还是听到,一脸的不赞同,“怎么不让人羡慕啊,白太太你可不知道,我以前也是在当官的人家干过,那些太太,每天在家里都哭哭啼啼的,夫妻俩动不动就吵架,等到出门在外了,又得装出副恩爱样。”

“而且这都是小事,天天闹离婚的也有的是,所以啊,白太太,你可太有福气咯!”说到最后,容阿姨难免还拍了拍她手臂。

嬗笙勉强一笑,她还有福气?只不过,此时留心的确是刚刚容阿姨说的闹离婚三字。

好像是,她心中再怎么钝疼,再怎么觉得气愤,却都没有想到过要离婚,婚姻毕竟不是恋爱,不能像是电视电影里演的那样,说分手就分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种,大家都是成年人,即便真是过不下去了,拍拍屁股可以走人,可孩子怎么办?

但如果要过下去,要一直这样吗?

嬗笙忽然觉得头疼,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将热饮放在茶几上,拿起一旁的抱枕就放在怀里,死死的抵着胸前,这样,才勉强让那种空洞的感觉,填满一些。

“白太太?晚上想吃点什么?”容阿姨见她默不作声的跑到沙发上坐着,想了想,开口询问。

“容阿姨,弄点小米粥吧,清淡一点的。”嬗笙闭着眼,轻轻的交代着。

容阿姨见状,也没看出什么异样,只以为她是累了,点头应下后,就又跑回厨房忙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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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城市刚被薄雾笼罩的微弱日光唤醒。

白东城昨晚没有醒,可能是太累或者发烧的缘故,他睡的很沉,额头上都是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