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白东城起身走出书房,看到卧室里只有床头灯打开着,脚步不由的放轻了一些,可里面的嬗笙似乎还是听到了声音,不一会,她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半掩的卧室门被拉开,里面的嬗笙穿着睡衣,怀里抱着个枕头站在那。
“阿笙,我……你拿着枕头做什么?”白东城看着她怀里的枕头,不解。
“我想过了,你的解释我暂时不想听,我现在心很乱,没办法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来,所以我觉得我们彼此都需要冷静一下。在路妈妈那里不想让她跟着操心,可现在回来了,我没办法和你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阿笙,那你的意思是,你不要在卧室里住了?”
“不是我,是你!”嬗笙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枕头一股脑的塞给了他,清淡道,“我是孕妇,总不能让我窝在沙发里,况且我又没做错事情。”
“……”白东城僵住,拧眉看着怀中的枕头,被她理直气壮的一番话弄得顿时无话。
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卧室的门已经‘啪’的一声被她关上,随即门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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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时分。
嬗笙托腮垫着下巴,目光茫茫然的看着窗外,神情若有所思。
其实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之前她心里就一直有怀疑,只是有些事情没有真正确定而已,总有不一样的东西在白东城和郑初雨两人之间流转,可每次她细看细琢磨去,却都未果。
直到她看到了两人静静相拥的那一幕。
好似从一开始,这段婚姻便只是她在重视而已,仔细想来,她一直都琢磨不透他,最多也就是两人随着相处,会比最初要了解他一些,可也是仅此而已。
就像是那晚她和崔曼在四合院里看到的那一幕,白斜卿和白东城两兄弟,和郑初雨是感情的三角关系,之前郑妈妈所说的话,便也都在她的头脑里清晰起来。
很显然,两人之间嫌隙所至,不过就是因为一个郑初雨而已。
可她现在要怎么办,面对这样的白东城,她要怎么办,他的解释倒是义正言辞,只是安抚,可即便现在不是在古代,没有那么封建的男女授受不亲,但他毕竟是有老婆的人,不是吗。
“嬗笙,你寻思什么呢,我都喊你两遍了!”顾姐走到她面前,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怎么了顾姐?”
“你啊,这回来后满脸的愁心事,怎么了啊?”
嬗笙想了想,看着面前的顾姐,也是已婚的人,而且也早有孩子,她真的很想问她,怎么维持下来的婚姻,而丈夫如果有别的情况,又要该如何去做?
可话到了嘴边,她都还是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没事……”
“这快下班了,你到时候别忘了将我给你拿得的土产品带回去!”顾姐打开柜子,将护士服脱下挂在里面,和她说着。
嬗笙闻言,愣了愣,又才记起来,上班来的时候就看到顾姐大包小包的拿了一大堆的东西,说是老家来亲戚,带了两大皮箱的土产品,给办公室的护士分了个遍。
顾姐和嬗笙亲近,所以给了她不少,叠摞起来放在那都还占那么大块的地方。
顾姐还故意打趣和她说,告诉你家白立委,这绝对不是送礼贿赂。
她当时听了都忍俊不禁,不过心里有事,别的事也都是不太走心,这会儿顾姐提醒,她才想起来,忙点头应下。
顾姐已经拿着皮包要下班,看了眼还坐在那傻愣愣发呆的嬗笙,忍不住又开口,“嬗笙,这都下班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啊,要坐到什么时候啊,而且刚刚我从病房回来时,我从窗户看到,你家白立委好像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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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从医院大楼里出来时,一打眼,就看到了停靠在那等候的越野车,那熟悉的车身模样,顿时让她心里一刺,面色也冷了下来。
在她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小青年,身材挺拔,面容也很帅气,是医院刚刚调过来的实习生,刚刚下班出办公室的时候,小青年见她拎着土产品吃力,就热心的说帮她拿一段。
这会忽然看到她站在那,面色一冷,小青年顿时被吓到,忙问,“嬗笙姐,这东西我帮你拎到哪,你是打车走还是坐公车走啊?”
“你帮我放到路边就行了。”嬗笙闻言,这才扭头,指了指前方说着。
小青年一听,点了点头,力气充足的单手拎着土产品就到了路边,放在了她说的指定位置上。
嬗笙也跟在他身后,在他放下后,自己也站到了路边,看了眼停靠在一旁的越野,车内打电话的白东城也是看到了她,薄唇扯动,似是和对方说着要结束通话。
她也没多搭理,只是对着小青年感激的笑着,“谢谢你了啊,小丘。”
“嬗笙姐,你这么客气做什么,大家都知道你是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