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点,他看到便误以为我暗恋东城吧。”
“大嫂,那你为什么不解释?不和大哥说清楚呢。”
“哪里用说什么,即便想说,他也未必想听,而且,他根本就不在意吧,只是男人的自尊而已。”崔曼摇头苦笑。
“大嫂,既然你和大哥都已经这样,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嬗笙咬唇,小心翼翼的问着。
她其实是真的不懂,她也观察了两人好多次,夫妻俩看那模样比陌生人还陌生,这样的婚姻过着有什么意思呢。
闻言,崔曼嘴角的苦笑越发的蔓延,低低的叹,“是啊,为什么还坚持下去呢,我们有时候甚至一年都见不到一次,都在各自的军区里工作,偶尔见到,可能也是在公事上,连我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这算是哪门子的婚姻呢。”
“可不坚持,若想离婚哪有那么容易,我家境也和白家一样,离婚的话都会造成影响,哪里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结婚那天起我就知道,两个大家族联姻,哪里有什么幸福可言,不过是促使利益而已。”
“我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身为崔家的女儿,要为大局着想。所以,我们之间的情况再怎么恶劣也得继续过下去。再说,应该也没有比现在更恶劣的情况了,我们这样和离婚也没什么区别。”
崔曼无奈的笑,脸上有着不由自主的悲凉,扭头她看了眼眉眼里都是真挚担忧自己的嬗笙,心里一暖,反握住她的手,“嬗笙,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东城娶你,并不是内定好的,至少你们还有个婚姻自由,有选择的权利。”
闻言,嬗笙难掩涩然,她和领导之间的婚姻,有自由吗,有选择的权利?
呵呵……
嬗笙捏了捏掌心,不想在去想自己那乱乱的事情,只是看着一旁的崔曼,不由的想起白斜卿问郑初雨的话,“那大嫂,你后悔吗。”
“后悔吗……”崔曼闻言,一愣,似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目光怔怔地,不知道落在哪一点上。
嬗笙心里低声的叹息,虽然听崔曼在苦笑着说她和白斜卿之间的婚姻将就,可刚刚在她问出那样一句话时,她确定,崔曼眼里那么多纠结的情绪当中,有一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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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因为睡得晚,嬗笙睁眼时,都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迷迷糊糊起来后,她洗漱完毕想要去看路妈妈。
刚往那边走的时候,只听到路妈妈痛苦的一声,随即就是郑初雨慌乱的声音,“啊,路妈妈,您没事吧,没事吧!”
等嬗笙白斜卿等人跑过去才知道,郑初雨原本是想要给路妈妈清理一下身子,可毕竟还是纤纤十指,粉尘都不然,所以哪里做过这样照顾病人的事情。
没有扶住路妈妈之际,不小心又摔到了路妈妈,这会儿吓得脸色都白的如纸张。
不过也都是虚惊一场,白斜卿打了个电话,很快便找来了医生,诊断了一番,确定无碍后,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将卧室的门关上,路妈妈睡着,怕是打扰,几人都出来了。
“都怪我,都怪我!”郑初雨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不停的埋怨着自己,眼睛也微微的红了。
“初雨,你别自责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路妈妈心在也没事。”一旁的白斜卿目光里泛起几丝心疼,忙安抚着。
郑初雨低着头,白斜卿见她肩膀一耸一耸的,放在一侧的手握了握,似乎是想要抬起搂住她肩膀给她力量,可就在他抬起时,察觉一道清冷的目光朝他笔直的射来。
他一怔,转头看向那边的崔曼,后者嘴角勾着冷笑的转过脸去,他的手就怎么都抬不起来了。
郑初雨没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吸了吸鼻子,说了声‘我没事’,就快步走了出去。
白斜卿纵使想要追,可脚步却想被钉在了那,不由的又去看向站在那的妻子,两人之间凉意各自蔓延。
嬗笙见状,只好自己抬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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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不太情愿,但嬗笙也还是觉得郑初雨那样子,心中有些不忍,还是想追过来安抚下,毕竟有个人柔声两句,心里还是会舒服一些。
可若是她知道,会是这样的一番风景,她是打死都不会追过来的。
四合院外,大门口,深长的胡同里,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眼角挂泪,梨花带雨,嘴角下抿的弧度让人看着都心生怜悯。
而男人虚揽她入怀,眉头微蹙,一只大手轻放在她的背脊上,轻轻拍着安抚,还是那一如既往的深色装扮,难掩一身的风尘仆仆。
男人,白东城。女人,郑初雨。上演的应该是温情戏码。
嬗笙唇角微抿,不由的低低的无声的笑了,可心却拧的越发紧了。就像是被一只小而恶毒的兽‘咯吱’的咬了上了一口,猝不及防的,酸痛难当。
可能是她手指触碰到门时的动静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