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量了量体重和血压,又做了身体的各项检查。
要走时,主任喊住了白东城,虽微微的笑着,却皱了眉,“白立委啊,嬗笙现在的体重跟别的孕妇比起来瘦了点,你得多给她补充点营养,这样才能让宝宝更健康!”
“好,我知道了。”白东城点头,一贯领导别人的他,第一次变相的受训,却没有任何的不满和不悦。
之后,白东城又问了些该注意的问题,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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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嬗笙翻了个身起来喝水时,发现白东城还没睡,站在卧室外的阳台上,正面对着她倚着,手里捏着一张超声波照片。
晚上他回来时,一身的忙碌,从客厅到卧室再到书房,目的性很强的整理着某样东西,在他乒乒乓乓一阵过后,嬗笙看到垃圾桶里那一大堆名贵的香烟都被一股脑的丢在里面。
她觉得有些败家,更多的是不解,“领导,你这是干嘛?”
被她这么一问,白东城脸上有过短暂的不自然,但还是领导架势很足的解释着,“医生跟我说,注意不能在孕妇面前吸烟,之前……忌烟对一直抽烟的人来说会有些困难,我,慢慢来。”
其实当他医生回答他需要注意的事项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没有常识,之前他在她面前吸过烟,虽然次数不多,但也不知道对宝宝有没有影响。
听他这么说,嬗笙说不动容是假的,尤其是看到他一只手还捏握着,之前主任给她的孕妇健康手册,一副要着重研究的样子。
喝完水,嬗笙轻手轻脚的躺回去,脸颊枕在手背上,眯眼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看着他。
月光斜斜的洒下来,将他的侧脸晕在一片银辉之中,侧影一波三折,下颚的线条,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其实那个超声波她也看了,仔细看也只能看到一些阴影而已,深深浅浅的,也只有专业医生能看出形状。
但他此时却显得特别专注,好似比他每次制订或者修改的法案都来的要仔细谨慎。
静静的看了他半响,嬗笙另一只手微微握紧了些,不知怎的,心里有涩涩的感觉在无限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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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持续,日升日落,很快又迎来了双休日。
在之前的那次产检后,白东城就找了名厨艺很好的阿姨,每天过来做饭和简单的收拾下屋子,总之,各种给她补充营养,不弄太油腻的东西。
此时,容阿姨在厨房里忙活着,白东城回来的早,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报纸。
嬗笙窝在沙发的另一边,无聊的按着遥控器转台,偶尔看到新闻报道时有他的镜头出现,她会略微顿一顿。
他似乎很习惯面对镜头,坦然自若,无声中就是有一种气势,不能用言语来确切形容,不是夸张的君临天下的霸气,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傲骨,是从骨子里一点点沁出来的气势。
他在众人和镜头面前,一直都似是春风满面吹,嘴角翘起,脸上的笑容虽薄的似无,却恰到好处……
想到此,嬗笙不禁歪头去看此时的白东城,似乎在她记忆里,除却在公共场合里,嘴角并不是勾起的,更多时候都像是一直蛰伏在那的豹子,平和下有着危险。
“领导,我看你在民众和镜头面前都是笑容居多,可我怎么觉得你其实特严肃?就像现在……”
白东城翻阅报纸的长指没有停顿,没打算回答。
此时刚好厨房里的容阿姨喊着两人可以开饭,白东城放下手里的报纸,起身朝着餐厅走,发觉她目光还盯着自己看,好似还在自我猜疑当中。
他脚步微顿了下,侧头淡淡道,“这是在家,所以我不想笑的话,就可以不笑。”
若是平常嬗笙会觉得心生恼怒,因为从字面上有挑衅和不耐烦的意思,可他说话时,语气的自嘲令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心。
嬗笙蓦地想起在B市四合院的那晚,他目光深似海,幽幽低低的语调和暗沉的神情,那种钝感再次从她心里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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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和白东城彼此面对面的坐在餐桌上吃饭,容阿姨已经收拾好下班。
因之前短暂的对话,两人一时无言,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在室内悉悉索索的响着。
“这周末,我刚好也没事,我带你出去当是度个小假。”白东城慢慢咀嚼着饭菜,对着她说着,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之前那次让方青带她回来,他心里多少是觉得有些不适。
嬗笙一直低头默默的喝汤,听到他这么说,抬头有些茫茫然的看着他,那茫茫然中有一丝慌。
她是抗拒的,他这么说时,她就想到了上次,那样嘈杂的机场,他有条不紊的办理好一切事情,然后将她一人丢在那……
“放心,这次只是周末去度个小假,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