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张小非的表情,心中一动,问他:“他的尸体是不是发生了某种变化?”
这话一出口,张小非就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把就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看样子,还真的跟我想象中一模一样。
我叹了口气,开始慢慢给他解释有关“鬼拦车”的情。
而我一边说,张小非一边从办公桌上拿出个本子,在说到紧要地方的时候,就随手画画写写的,并偶尔问我一句。
事情其实不复杂,只用了半个小时,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就跟他说了个清楚。
听完我的阐述,张小非咬着笔杆子陷入了沉思他先是用手搓了脚,又拿了笔,现在还把笔咬在嘴里,怎么想都觉得很龌蹉。
想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着我,脸上写着大大的问号:“不应该啊,如果真是恶鬼伤人,最多害一个人后,那恶鬼就会被地府阴差给抓走难道说因为要过年了,阴差也放假了?”
这什么破逻辑?
他的说法,倒是与判官说的一模一样,意思就是地府里的阴差鬼吏,是绝不会纵容恶鬼明目张胆害人超过一个晚上的。
“现在还有两个女孩在我家,你要不要去保护她们?”我问。
张小非白了我一眼:“我拿什么保护?我只是个赶尸人耶,除了在查看尸体的时候有点优势,其他抓鬼驱鬼的本事,说不定我还不如你呢。”
我:
“警察同志,你这样不好你可是人民的公仆,社会主义的接班人”
张小非愁眉苦脸的回答:“大哥,姜老板,你放过我吧,要是有个驱鬼大师在,说不定那两个女孩还有一线生机”说到这里,他看了我一眼:“不过据我的看法,你也是个半吊子,单凭我们两个,绝对不是那东西的对手。”
一边说,他还一边重重的叹气:“省公安厅倒是有个老家伙,据说是道门的传人,只可惜北边出了点事儿,他被调过去帮忙了。要不然,这事情直接推给他就行。”
哦?
看来,他似乎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了。
我想起判官,告诉他:“驱鬼大师的话,我家里就有一个,本事还不错。”
我这话一出口,张小非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走,去你家!”
在我家,张小非正和判官四目相对,两人之间隐隐有火花闪动。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从张小非一出现,两人的脸色同时变了。
站在两人的中间,我小心翼翼的问:“二位认识?”
“呸!”判官吐了口唾沫:“死条子!”
“哎哟哎哟!”张小非当时就怒了,伸手指着判官:“你个盗墓女贼,你盗墓你还有理,信不信我”
“怎地?老娘怕你?”判官撸起袖子,一抬手就从身后拿过了黑伞。
张小非也是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根警棍:“来来来,今天不把你个盗墓女贼擒拿归案,我小非神警的名号就倒着念!”
“你俩敢不敢消停点?”我站在两人的中间,有种很无奈的感觉,这俩货,看样子是死对头啊。
最终还是在我和微然的调解下,两人这才决定暂时罢手。
不光是判官,就连小红也对张小非哇哇的叫着,表达了她的不满。
我过去一把抓起小红,将她夹到腋下,免得她乱来。
张小非作为赶尸人,对僵尸肯定有独特的感知力,要是被他发现小红的特别之处,怕还有些麻烦。
在我好说歹说下,张小非终于和判官坐下来,勉强没有闹翻。
“我认为,这东西不是鬼。”张小非说出了他的看法。
判官与他针锋相对:“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不知道。”
“切。”
我看着两人随便谈了两句,火药味就已经很重,我只能说:“那你俩有没有办法,看到它?”
那东西我一直没有见到它的真正身份,落入我眼里的,只有张教练他们四人死亡多时的容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害怕我手背上的饕餮之眼。
如果能够见到它的话,我真要豁出去,用饕餮之眼对付它,说不定还是个办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张小非犹豫一下,望向判官:“你还能不能开阴阳眼?”
“我七岁就能够使用阴阳眼了。”判官不屑的答。
张小非也不是省油的灯:“我问的,是现在,不是以前。你们猎鬼门下,虽然都是天生阴阳眼,可一旦失去童身,阴阳眼就自动失效,谁知道你有没有那啥的。”
他这话才出口呢,判官拾起桌子上的一个盘子对着他就丢了过去:“老娘入门的时候,就在祖师爷门前发过誓,终生不嫁的。你敢怀疑老娘不贞?”
!
这事情,在滇王古墓的时候,我也听“军师”说起过。
据说猎鬼门下,获得阴阳眼的条件,本身就是需要童男童女之身,一旦破了身,阴阳眼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