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铁链足足有人的手臂粗细,看起来黑黝黝的很是沉重,真要被它这么迎头来一下,我估计我的脑袋怕是直接就会变成了西瓜!
我连忙跳开,那铁链“砰”的一声,直接抽到了地面上,将地下的石板抽的溅起几块,碎石乱飞。
罗钢用手电筒一照,我看清了甩铁链这东西的真实面目。
这是一个身高在三米左右的东西,看起来有手有脚,有点像人的造型,浑身上下裹着手臂来粗的铁链,每行动一步,都带起“哗啦”的响声。
再仔细一看,我才发现,这家伙好像是木头做的,手臂和腿都是浑圆浑圆的树桩模样,有水桶那么粗细。
判官和吕梓已经出现在它的身边,相对于这个庞然大物来说,他俩也就刚刚齐它的肚脐眼位置,就见到铁链随便的一扫,立即把两人逼开。
难道,这就是罗钢口里的牢鬼?
不对啊。
我也听过牢鬼,据说这东西本身是牢狱那种地方的产物,生前作为看守大牢的狱卒,在死后还会尽职尽责的守着本分,喜欢做本职业的工作。
生前看人,死后自然看鬼。
越厉害的恶鬼,越容易遭受牢鬼的青睐,从而被限制行动。
也就是说,这种鬼,其实并不算坏鬼,充其量就是有点“多管闲事”而已。
现在这地方既然出现了牢鬼,那么与之伴生的,一定有一只恶鬼。
矛盾就矛盾在这个地方:牢鬼也是鬼,为毛我可以看得见他?
我正想着,那只牢鬼又是一铁链抽了下来。
它的目标并不是我,可我也不能站着挨打啊。
我再次跳开,果断表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先走一步。
我这一动,那边罗钢也跟着拍拍屁股爬起来,跟着我就一起跑。
而且不光我俩,就连吕梓和判官,也跟着跑起来。
看样子,两人没有他们吹牛比的那种厉害,又或者说,这只牢鬼实在太厉害,反正随便打了两下,两人就已经顶不住了。
我们这一跑,牢鬼在后面穷追不舍。
“姓罗的,你搞什么鬼?怎么惹到这玩意儿的?这下可把我们大家都害了。”判官一边跑,一边很生气的问。
罗钢一听,立马不干了:“姑奶奶,这只牢鬼本来就是这滇王墓里的游荡者,要不是我牵住它,你俩还能走到这?早就被它给抽了,可惜我刚刚炼成的一只血尸。”
是了,上次我记得判官说过,罗钢去鬼市里买了几具尸体,貌似又炼了一只血尸,这就废了?
听他这一说,判官也是吃惊:“你的血尸就已经折在它手里了?”
罗钢一脸的委屈:“可不是嘛。”
“活该。”我听了很是解气,边跑边回他一句。
把罗钢气得。
没跑几步,我们的前方就出现“淅沥淅沥”的声音。
什么声音?
判官用手电筒一照,只见在前面的不远处,那个四角高台的下方,竟然出现了“一条河”!
没错,就是一条河!
一条整体亮银色、顶上散发着点点星光的河!
而那淅沥淅沥的声音,就从河的上方传来,那些星点就好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落到了河中。
一见到这条河,吕梓、判官和罗钢三人立即就停下了脚步,似乎那条河就是另一个牢鬼一般,甚至让他们不敢雷池一步!
我又不是傻子,这明摆着那条河有问题,看起来倒是轻松可以过去,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蹊跷来?
“哗啦!”
后方的铁链声又响起,牢鬼追来了。
“怎么办?”罗钢问。
吕梓一咬牙:“还能怎么办,分头跑,我们三个加起来也不是它的对手!”
这货竟然主动把我给忽略了。
“牢鬼这么厉害,你们不如把它引到铜甲尸那里,让它俩自己打一会儿先。”我立马又想到一个“坐山观虎斗”的计策,说。
吕梓白了我一眼:“刚才还可以,现在这条银河已经出现,证明墓主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也就是那只铜甲尸,很可能是他故意设计,自愿成为僵尸的。你觉得,他会算不到牢鬼出现,自投罗网么?”
“你的意思?”我张大嘴巴:“铜甲尸也不是牢鬼的对手?”
“傻不拉几的。”判官对我鼓了鼓鼻子,吐了吐舌头:“你知不知道,牢鬼本身就代表着地狱,妖邪鬼魅,谁敢正面与它刚?别说铜甲尸,就算它成了金甲尸,见了牢鬼也得跑路。”
我擦!
这么牛!
“呼啦!”
铁链迎空甩来,我果断拔腿就跑。
兵分两路。
在我的身边,身穿黑风衣、腿长长的吕梓步子迈得老大,几步就从我身边跑过去,将我甩到了脑后。
“喂,等等,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啊!”我一边在后面追,一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