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迎上他的目光，平静说道。

“那晚你是第一次？”秦世锦微微弯腰沉声质问，他的气息逼近她。

突然想到那晚她的不安，她的退却，她的局促，她疼痛时的反应，还有那抹床单上的瑰红烙印……

“现在的高科技很发达。”陆展颜微笑，可是眼里却没有笑意，

“所以那晚不是我，也会是别人？”真是该死，她竟然把他的话全都还给了他。

“当然。”陆展颜直视他，没有犹豫的回答。

秦世锦目光冷厉的看着她，如果那天晚上不是遇到她，她也会躺在别的男人身下。

这样一想，整个人突然怒不可抑，眼里怒火更甚，“陆展颜！你可以告诉我！”

陆展颜却只是蹙眉，沉默地抿住唇，倔强顽固的神情，像是一只刺猬。可她的眼睛越来越红，就连嘴角挂着的笑也一如那天，比哭还要难看。

秦世锦瞧着这样的她，想到重逢后接连发生的事情，心里面突然有无数情绪升起，是懊恼是怜惜，却连自己也分不清。

他松开了手，目光慢慢柔和下来，默了下才说，“其实你可以告诉我。”

这一句话震入心中，陆展颜只觉得心也仿佛是一紧，涩到不行。

她才不要告诉他，任何人都可以怜悯她可怜她，可是唯独他不行。她不知道原因，只是知道不行。宁愿他对她恶言相向，也好过他同情的目光，就像现在这样，他这样地看着她。Q7TM。

陆展颜只怕眼泪会掉下来，只怕自己会在他面前哭，所以她立刻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