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会差掉眼泪?
良久,他只是开口说了句,“出去,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别吵我!”
梁墨染心底一震,皱紧了眉头,心里的不安急剧的扩散,却最后不忍心看到他这样隐忍,“好,我出去,你答应我,不可以呆在这里太久!”
路修睿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什么都不再多说。
梁墨染尽管不放心,也只能走了出去。
于是,两个人一个人在书房外,一个人在书房里,一个沉思,一个担忧。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两个小时后,路修睿终于走了出来。
梁墨染担忧地叫了他一声:“哥哥,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摇了摇头,然后走进了卧室。
什么都没有吃,也不说话,只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
整整一个晚上,他躺在床上,一夜没有动,没有翻身。直到凌晨他在噩梦里惊醒,梁墨染也被惊醒,依稀听到他喊了两个字:“妈妈——”
可是等到她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已经响了。梁墨染看看表,才凌晨五点,窗外蒙蒙亮。
路修睿下床去接电话,他看着电话,沉声道:“嗯,你人在楼下吗?好的,等我一会儿,我打个电话就下去!”
他的语气似乎格外的疲惫,梁墨染听得都心慌,一大早的就被电话吵醒,好像是来接他出差的车子吧?!
他拨了个电话,不多时对着电话说道:“打扰您了,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您.........嗯........我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想请您另外安排人可以吗?”
那边 不知道说了什么什么,于是路修睿又道:“没有大事,我很好,好吧,那就另外带两个助手,我怕会出纰漏,万一我不行,叫别人顶上!”
接着他挂了电话,然后洗漱换衣服,至始至终都没有时间跟梁墨染说话。
她就跟着他,看他换衣服。
他的脸上有一层说不出的疏离,好似隐匿了什么情绪在面容里,一股哀伤,一股遗憾,一股想说却无处说的悲凉,这些情绪纠结在一起,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具有疏离感。
他换了白衬衣,拿了西裤,一一换上,本来就身材高大,一八五左右的身高,配上没有褶皱的衣服,那裤缝清晰的可以割破纸张,他又从抽屉里拿出腕表,戴上,随手套上西装的外套,整个人的装扮,好像比以往任何一天都庄重,肃穆!
最后走的时候,穿了一双崭新的黑色皮鞋,皮鞋亮的几乎可以当镜子用了!
他转头看梁墨染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疑惑,但是有些事,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还要出差,你好好准备毕业!”
“哥哥,可是你!”梁墨染还想问他到底怎么了,结果,路修睿只是道:“我很好,不用担心!”
说完,他就走了!
留下梁墨染一个人望着关闭的门板长叹了口气。
路修睿走出房间,并没有离开,而是朝着这套公寓的对门走去,输入了一个密码,他开门进去。不多时,再出来,他的手里多了一支拉杆箱,冷沉着俊颜,目光沉寂而睿智,沉稳而内敛的面容没有任何的表情,大步走入电梯,面容更加的清俊。
楼下的车子已经等在那里,司机见他走出来,立刻打开车门,喊了声:“路翻译,早!”
路修睿点点头:“嗯!早!”
车子是直奔机场的。
八点钟到达日本东京。
停留三个小时!
路修睿电话开机。
只是开机不多久,路辰的电话打来,他微微皱眉,接着低沉着嗓音问:“辰辰,有事?”
“哥,是妈找你,叫你务必回来!你还在非洲吗?”路辰在电话那边说道。
“给我电话!”范晴一把抓过去电话,“睿睿,我是妈妈,你现在回锦海,以最快的速度回来,立刻回家!”
“妈,我还要陪领导出访!”路修睿也沉声道。要知道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他废了多大的心劲,既然逝者已逝,他又何必让范晴妈妈和路华安爸爸再伤感呢?人已死就只能为活着的人了!所以,他痛定思痛做出的结论是不要去!可是,说什么都没有想到范晴妈妈会打来电话,难道她也知道那件事了吗?
依照范晴妈妈的性子,任何时候也不可能让他因为私事而耽误工作的,今天却突然蛮横的跟他说:“不管,你跟你领导请假,翻译不是只有你一个,你快点回来!”
“妈!我不能!”路修睿的声音里有着隐匿的强势,“这是我的工作!”
越是这样,路修睿越是难过,倘若说开了,他今后的身份,他在路家的一切都无所谓,可是,他不愿意范晴妈妈和路华安爸爸伤心,可是,不去,他们的愧疚是不是更深?这一刻,路修睿又不得不思虑。
“睿睿,妈只求你这次,你回来见个人,她已经去世了,你现在回来送送她,妈求你一次行不行?”范晴从来没有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