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也不等他有所反应,便转身往小区外大步走去。
裴启阳看着她急于离去的背影,唇边的笑意愈深,追上去道:“灵波,一向镇定如你,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吗?好,既然你不肯亲自带我上去,那我只好抱你上去了!”
果然,身后的神说着就有了行动,有力的双手攫住她的肩膀,呼吸遽然间粗重了许多,她甚至感觉到身后之人呼出的气息也变得炙热滚烫。手下移,钳住她的腰,将她真个扛了起来。
她一惊,遽然清醒,惊诧道:“裴启阳,放我下来!”
“你休想!”他冷哼一声,扛着就上楼了。
到了门口,他把她放下来,呶呶嘴,硬声道:“开门!”
“你有病啊!”灵波死活都不要开。
裴启阳似是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把握住她的手臂,让她无法逃开,笑道:“我看我们就在这门口僵持吧!”
灵波蹙眉低下头,将身子靠在墙上,说道:“你到底要怎样?你自己说的,完了,你还要怎样?”
裴启阳手伸过去,指尖轻轻滑过她的发丝,声音微带着沙哑,柔声道:“我还说没完,快点开门,我进去看看!你这么拒绝开门,不会是里面有我意想不到的东西吧?”
他说着就要去找她的钥匙,那带笑的眸光璨亮,似有什么在里面蠢蠢欲动。
灵波愣住,慌忙阻止道:“我没带钥匙!”
她话音刚落,一阵低低沉沉的笑声在她耳边传开。“是吗?”
她顿时有些恼,刚转头,他灼热的气息便喷洒在她的耳畔,丝丝麻痒,她不由得一慌,缩了缩脖子,就要转回头,却被他一手迅速托起下颚,那吻便如狂风骤雨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带着急切的索取,还有几分霸道,几分狂野。
这吻来得粹不及防,她身躯一颤,僵在那里。怎么也没料到他会这样急切的吻上来,心中顿时乱了,连忙用力挣脱他:“真的没有带有钥匙,你想进来,我去拿钥匙!下次,下次一定让你来!”
“真的?”他挑眉。
“真的!”她胡乱的回答,有点应付的味道。
“那现在跟我回去!”他说。
她摇头。“我还有事!”
他一听就皱眉,直接抓过她的包,却在包里看到了一打资料,那是去法国的材料,那是法国凡尔赛美术学院,波尔多国立美术学院,里昂国立美术学院的资料。
他一下子惊愕!
她找的是去法国的资料!
她不想跟他去英国?
他被这一打资料惊住了!
而在她的包里,有两套钥匙。她撒谎!她就是不想他进去。这让他真的感到无比的受伤。
这一刻,裴启阳在聪明,都不得不怀疑,程灵波到底是要真的跟自己分手,还是真的不在乎自己?他拿起来那一串钥匙,精准的找到了开防盗门的钥匙。
门打开了!
屋里很暖和,暖气开着,屋里也很洁净,一尘不染,黑白的装饰,黑白分明!
灵波有点惊慌。“裴启阳——”
“你闭嘴!”他怒吼一声,砰地关了门。
“裴启阳,你——”
“你给我闭嘴!”脑海一片嘈杂混乱之中,裴启阳冲过去一把握住她的细弱的手腕,强行把她扯住,压住她,整个身子也因此倾倒过去:“你给我好好记住,你只能跟我去英国!你想去法国,你休想,除非我死了,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他被打击了,气的全身的怒火都涌了出来,扯着她朝卧室走去,人进去,将她推倒在洁白的床被里。
程灵波整个人几乎陷进纯白色的床被里,淡漠地看着他,他的眼睛里面是深不可测的黑暗,不可见底,闪着无尽的愤怒和痛苦,她知道又激怒他了,她觉得此刻自己就是一个被盯牢的猎物一般,已经入了绝境。
她好想自私的握住他的手,告诉他,裴启阳,我从来不曾游离过!可,她做不到,她怕!
“怎么不说话?”裴启阳被手中握住的冰凉吓到,她的手腕如同冰雪一般白,如同冰雪一般冰凉刺骨,毫无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