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通知!我当然知道您不是真的想要灵波的命,但您差一点要了我女儿的命不是吗?您为了让我一生按照您的要求去做,不惜对一个刚降生的孩子下手,她是你的孙女啊!你怎么下的去手?我不喜做官,您强迫我做官!如今依然如此,您想强迫我多久?是不是进了棺材也给我安排了盯着我的人?!爸,我自己的女儿尚不能亲近,恨我入骨,我深爱的女人变成了丈母娘!我的女儿为了自己深爱的人威胁我刚出生百余日的儿子,骨肉相残,我到今天还有什么可怕的?”
程力行今天不知道知道为什么,从不愿捉及甚至连想都不愿想起的事情,今日他竟开口说了出来。
也许是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太久了,久到让人觉得那好似是别人的事。
他似乎在说着一件完全与他关系的话题。RRUT。
灵波心间震动,当年,真的是程老爷子要害死她吗?当年的病危她不知道,后来几次的危险她却是知道的,比如毒蛇,比如泳池溺水,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似乎是警告,又似乎是刻意的意外。
真的是他,竟然连自己的亲孙女都要下毒手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程光强老脸沉了下去。
陈平这时开口:“力行,首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误会他了!”
“误会不误会我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我们谁都别再狡辩了!灵波,你走吧,从此别再回程家!这里太脏了,你不回也好!程乐,送灵波出去!”
程灵波只是抬头看着程力行,然后一字一句地问道:“他真的有害我之心?”
她指着程光强,想要确定的答案。
程力行摇头,“他不想你真的死,但的确把你当成了棋子,不需要恨他,恨我就行,是我无能!”
商如婉冷嘲一笑:“程力行,事到如今,你还为老家伙掩盖,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灵波又是一愣,看向商如婉。
程力行身子一晃,声音悲悯:“如婉,他并没有真的想要灵波怎样!这一点,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商如婉冷笑,声音狠绝,“当然。他毁了我的一生,也毁了你的一生。他是你的父亲,可以,你这样,也情有可原!但是我呢?我该向谁去讨回这些年失去的东西?”
灵波似乎感受到了商如婉那穿心骨的浓烈恨意,她一直以为商如婉是冷漠的,没有过多的恨意,却原来这虚无的光明背后竟然是最深沉的黑暗沉积。一个活在仇恨中的人,商如婉亦是!
“你终究找到了光明不是吗?”程力行幽幽地开口,视线转向了肖劲言,所谓的光明自然指的是肖劲言。
商如婉的面色在提到肖劲言时微微的缓和了下,却又冷笑一声,直视着程光强:“程光强,灵波的事,就到这里,谁也别想强迫她。作为当年的承诺,有些事,我不会说。灵波,你走吧!没人可以强迫你!”
错愕着,程灵波不解的看着他们,她的视线先是从商如婉的这边,望到程光强这边,程光强没有说话,灵波不确定,他到底会不会还有所行动。
程灵波不自觉地问道:“你怎么说?”
她问得是程光强。
程光强眸光一闪,直视过来,“灵波,你先走吧,回头我还会找你!”
“爸,你到底要怎样?”程力行突然开口。
程光强站起来,不发一言,朝楼上走去。
却却下家。所有人都被他的举动弄的一僵,灵波知道,程光强不会善罢甘休。她也不想去管这些所谓长辈的事,不掉以轻心就对了!
不去管商如婉肖劲言,也不去管程力行和肖英然,更不管程乐,程灵波转身大步离开程家,不理会身后的喊声。
灵波走出程家的大门,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程光强怎么可能是善罢甘休的人,商如婉隐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从闪烁的言辞间似乎当年程力行就想要离开国内去国外定居,却被老爷子给阻挡了,而自己刚一出生就被当成了棋子。
程乐跟在后面,想到刚才听到的话,灵波居然叫他死!可是,他却怪不她起来。
“灵波,我送你!”程乐走上前,一把拉住她。
“放手!”灵波沉声道,她早已选择跟程家不再有关系,程乐是程家的人,她一旦确定从心里划清界限就不会再妥协。
程乐痛苦的看着她。“我送你离开这里!”
“不需要!”灵波坚持,然后对着不远处的出租车招手,车子很快到来。
灵波上了出租车,程乐一直看着她,却不知道如何阻止,早已经没有了立场,强求何用呢?眼看着车子远去,程乐疲惫的立在程家的大门口,良久,没有动一下。
“小姐,去哪里?”车子里司机问。
去哪里?
程灵波问着自己,去哪里呢?等到曝出地址时,才惊觉是花家地。
“不!去红枫!”她重新报了地址。
回到了红枫,依然去了一号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