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总有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就一帆风顺的;人生在世,不会每一件事都会为你所喜,有些事,无论你多不喜欢,也要试着接受。生活不会永远都随心所欲。”程灵波十分感叹地开口说道,语调倒也平静。
这样复杂的关系和灵波如此的感叹让裴启阳一怔,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肖恪会出现在那个现场了。
原来是这样!
只是他知道要灵波去重复那天的一言一行所发生的一切事,那是不可能的,她就不是鹦鹉学舌的人。她向来不以为意,对什么都很淡然,可是又想想顾楠说过的话,他再看看她。
这一刻,他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了她言语之中发自内心的悲哀情绪。
尽管她面容神色看上去那般的淡然平静,她心底一定十分的悲凉。
“毒蛇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开口。
闻言,程灵波眸底划过一丝深痛的恨意,转瞬即逝。毒蛇?相当年她被关在程家的地下室里,那里被爬进毒蛇,以北方这样的天气气候不是人刻意而为怎么可能有毒蛇?之后被奶奶救起,想起来依然是那样的惊心动魄。
“没什么!”程灵波摇头,拒绝回答,有些事,裴启阳不知道的好,越是知道的多了,以他的脾气一定回去探寻,而这样的事,她不想看到,她不想他因为自己有事。虽然她也相信裴启阳的能力,但,她不愿意冒险。
“程灵波!”裴启阳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我说了什么事都没有!”程灵波再度沉声地开口:“一条宠物蛇而已,不是毒蛇!”
“吱嘎——”一声,车子猛地刹车停在路边。
他倏地转过脸来,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到底要隐瞒我多少事?”
程灵波也望着他,然后幽幽说道:“启,你不是我,不曾经历我走的路,是无法真正理解我的心情的!如果你真的体谅,就不会问,也不要问,可以吗?”
裴启阳一下怔忪,眼神幽幽地看着她充满痛苦却也异常荒凉的面容,心神剧痛,他不是她,当然不能完全理解和体谅,可是看着她难受,被欺负,他却也真的感同身受啊!
“丫头!”一声低沉的喊声之后,喉头哽咽着,裴启阳心疼不已的看着程灵波那疲惫的容颜,小脸苍白而没有血色,发丝凌乱下,一张脸异常的清瘦,可是那眼神没有变,即使是如此的落魄,依旧是清冷的黑眸,骄傲不可屈。
他长臂狠狠的抱住了程灵波娇小的身躯,将脸深深的埋进她瘦削的肩膀上,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原本沸腾的情绪慢慢的沉淀下来。
她不告诉她,他会去查!
他不能坐以待毙,永远这样子,他要知道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才让她像现在这样淡漠和心理不健全。他本想等她亲口告诉自己,但他知道以她的个性,永远不会亲口告诉他所有的一切。上要有容。
“除了我可以伤害你,任何人都没有这个权力,因为我不会给。”裴启阳朗声的宣誓,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深情地看着程灵波,这一次,他要亲自去查。
“别去调查,为了我不值得。”心头动容着,程灵波一眼便看出他的心思,动容的看着裴启阳那异常坚定的脸庞,冰冷的手慢慢的抚摸上他的脸颊,为了她,真的不值得。如果因为调查她,而付出惨痛的代价,那她怎么办?
裴启阳心头一颤,没想到她看出了他的决心,他微微笑着,一手按住脸颊上的小手带着笑容的脸微微的闪过一丝的心痛,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的碰触他,第一次用动容而心痛的眼神看他,而不是以往那样的疏离和冷漠,“你在担心什么?”
“程光强想要我的命,之前或许在犹豫,这一次,未必!”程灵波动容着,担心裴启阳去调查,直接告诉他潜在的危险,她知道拉不住他了,所以,她干脆说了!她也知道,说出口,可能会激发他的愤怒,一样去调查。
一听这话,裴启阳眼神一滞,“你爷爷?”
“他不是我爷爷,从来就不是!他想要我死!”那是灵波不愿意对人提起的事,因为真的太受伤,何况没有证据,只是直觉而已,即使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不是吗?
裴启阳突然想起来之前欧阳希莫说过的话,灵波一出生,就被下了病危通知,程光强?会吗?虎毒尚且不食子,灵波怎么说也是程家的血脉,程光强的嫡孙女,他会这么恶毒吗?
“启,别去查,至少现在不可以!我保证再也不会招惹他,我知道还不到时候,请你,不要为了我去调查,可以吗?”程灵波的语气难得少有的谦和。
“他不能伤害你,没有人可以伤害你!除了我!”裴启阳五官俊朗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甚至连那一贯总是张扬的语调也低沉了几分,深情凝望的黑眸里满是对程灵波的感情,“丫头,跟我走,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抛弃你。”
抬起眼,看着裴启阳那异常认真的模样,可是若是仔细的观察,却发现他的眼神里除了深情之外,还有着隐隐的不安和担忧,唯恐被拒绝。
程灵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