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问我这脸谁打的是不是?”
程灵波眨了下眼睛,一片漠然。“你可以不说,难言之隐,谁都有!”
杨晓水扑哧乐了!
似乎,她喜欢笑,总是那么轻易地就笑,似乎在困难的事,在她脸上也看不出,即使现在红肿了半个脸,却还是那样乐观,这样的性格,程灵波没有,程灵波最多是漠然,可是杨晓水却是乐观的!
她笑着指了指程灵波,“姑娘,好像咱们昨晚都被虐待了吧?只是你被咬了唇角,我被打了脸,说起来咱们还是难姐难妹呢!”
程灵波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
“灵波,你有试过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出宿命的安排吗?”
“没有!”程灵波摇头。
“呵呵!你信命吗?”
“不信!”程灵波依然漠然,语气平淡:“我只信自己!”
“命运让某些人相遇,只是为了折磨大家,一段孽缘,却偏偏人都看不开!你说为什么?”杨晓水的话,像是问程灵波,又像是问自己。
一段孽缘?!
看不开!
程灵波的手机关机了,宿舍的电话响了起来,没人下去接。
杨晓水的电话却响了,她拿出电话,看着号码,然后按了接听键,对着电话呵呵一笑:“有事吗?”
程灵波转过身去,不去听人家的电话,但杨晓水没有避讳她,对着电话道:“行啊!如果肖少觉得我现在这张猪头脸可以出去撑场面,那就去吧!您都觉得没问题,我又何必矫情呢是不是?呵呵说的是放心,我还想继续我的四年大学,不想断送我美好的前程,所以,肖少说的事,不会发生的!我是不会去做那种事的,放心吧!我吃药了,不会怀孕!”
“晚上几点?”
“嗯!”
“我无法保证脸上的肿可以消退,要是还那样的话,不如你找别的姐姐——呃!好吧,我会努力争取消肿的!”12638655
电话就这样挂了,杨晓水把电话丢在床上,爬下铺,去卫生间洗毛巾,用了冷水毛巾敷脸。
程灵波转过脸来看她一直在忙碌,蹙眉开口:“何必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的心?”
杨晓水抬头看向床上的程灵波,耸耸肩:“灵波,你要知道,其实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逼不得已,能有机会儿委屈自己的心,也是一种奢侈!有的人想要委屈自己的心,都不一定有这个机会儿,所以,我很下贱的珍惜这种机会儿!”
程灵波仔细咀嚼这句话,却是半天没有反应,良久良久之后,她悠悠开口:“杨晓水,你如果需要帮助,我可以帮你!”
“呵呵,灵波,这不像你,你一向独来独往,没想到却是侠义心肠!”杨晓水扑哧乐了,一笑,扯痛了嘴角,倒抽一口气。“没有,我不需要帮助,我很好,好的不得了,倒是你,有想不通的,可以来找我这个知心姐姐!”
“你多大?”程灵波问。
“二十!”杨晓水道:“之前没考上,但我发誓考央美,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一次考中,我属于笨一点的,考了3年,非这里不来!所以,我最后成功了,却也老了!”
“班里还有位三十二的,你不算老!”程灵波支起下巴,然后很认真的跟杨晓水对话。
“呵呵,你倒是很会安慰人,想起那些同门大师兄,我就觉得自己真的幸运了!而你,更幸运!十八岁进美院,好孩子一个啊!”
“我可不是好孩子!”程灵波淡淡的说道,放下手,躺在床上挺尸,望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
杨晓水从柜子里找衣服,找了一件裙子,和一件毛衣,然后换上,站在镜子前打量了一下自己,又询问程灵波:“灵波,这样穿好看吗?”
程灵波懒懒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道:“要是胸口开的再大点,乳沟挤得再深点,那就更完美了!”
“呵呵,你倒是会开玩笑!我这乳沟还用挤吗?”
“嗯,你这胸看着是挺大的!”程灵波淡淡回应。
“哈哈——”杨晓水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着笑着突然就泪流满面,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嗯!他也这么说。你说我要把这胸割掉,是不是就自由了?”
程灵波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呆住,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杨晓水,这一刻,她从杨晓水那双含着笑流着泪的眼底读出了一种绝望。
那是不属于二十岁年纪该有的绝望和苍凉。
原来,每个人都活的如此的辛苦,如此的情非得已,即使是总是笑面如花的杨晓水,也逃脱不了悲伤的纠缠。
“你说男人厌倦了,为何还不肯放过我们女人呢?”
“我不是男人,无法给你准确答案!但逃离,只要想,很容易!”程灵波安静地说道:“如果不想逃,那就是还有留恋!不顾一切的逃离,谁也不是对手!”
杨晓水抹掉眼角的泪,轻轻笑着:“灵波,你说的对!真的做到义无反顾了,其他一切都不再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