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为了别的女人出头,可是此刻为什么又不要这个女人的感激?反而是一副很厌恶的样子,似乎看起来,这个女人在一厢情愿。
程灵波就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那个女人的身子朝裴启阳扑了过去,再然后乔栖整个人被掀翻在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啊——”
“拜托,别拿你的脏嘴来污染我好不好?真的恶心死了!”语气很是冷漠,裴启阳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酷:“乔栖,你真是贱,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还下贱!我跟肖恪的恩怨还不至于为了你一个女人动刀子!为了你真是没必要!赶紧地走吧,有多远闪多远,看你这样,让人倒胃口,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说完,裴启阳视线转向别处,却不曾想,竟意外地对上了门外走廊上站在玻璃窗下的程灵波的眸子,他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惊讶,又快速地看向地上坐着兀自哭泣的乔栖,再看看门口站着的程灵波。
低低地哭泣起来,抬头看着泪水朦胧中那张俊美的面容,乔栖缓缓的抬手擦去颊边的泪,漂亮的目光融合着爱恨交织的复杂,五年了,她还是做不到潇洒的离开。
裴启阳还在惊愕着,程灵波已经转身走了!
“”张了张嘴,裴启阳想要喊住程灵波,却一个字也没有喊出来。
他飞快地掀开被子下床,来到门口,就看到门口摆放着外卖,里面是粥,他低头看看,苦笑了一下,丫头不会是误会了吧?
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裴启阳深呼吸,又转过头看向门里地上坐着的女人,冷声地道:“乔栖,还不走?难道打算在病房里繁衍生息了啊?你想繁衍生息我还不想跟你配种呢!快走!”
程灵波这一走,就是三天。
天栖头来。三天里,她没有去医院看裴启阳。那天的一幕一直在脑海里闪烁,她不想去想,却总是在脑海里响个不停。
裴启阳也没有给她打电话,一点消息都没有。
程灵波这三天就在宿舍里,也没怎么上课,整个人蔫蔫的,像是失去了水分的水仙花,蔫了吧唧的,毫无精神。
终于,杨晓水看不下去了。“哎程灵波,你这几天装死呢?怎么这副样子?失魂落魄的,不是吵架了吧?”
没有回答,继续躺在床上挺尸。
又熬了一天,程灵波的电话终于响了。
她看了一眼电话,是裴启阳的号码,他终于打来电话了。
程灵波却不接。
过了一会儿电话自动挂断,然后发来了一条信息,上面这样写着:丫头,你快拿车钥匙来接我啊,我在咱家车旁边焦急地等着你呢!简直就是望眼欲穿,望穿秋水啊!伤全部好了,医生都说可以出医院了,我多住了一天,怕你担心。我在等你来办出院手续,我没带家里钥匙,也没钱,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你要不来接我,我就没人要了!太可怜了,呜呜
程灵波看着电话,愣了下,皱眉,在皱眉,却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喂!干嘛呢?力气这么大,吓死我了!”杨晓水拍了下胸口。“我的天哪,你这是去哪里?火急火燎的?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程灵波?”
没有回答,拿了包,程灵波就朝外奔去,打了车去医院,那天走的急,连钥匙都拿走了,也不知道这几天他怎么过的,但妖孽长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自然讨得那些小护士的欢心,饿不着的!另外还有美人上门,自然是委屈不着,倒是很意外他居然在医院躺了四天!
程灵波在医院停车场下车的时候果然看到了裴启阳正靠在车门边,衣服还是那天的衣服,染了血,却一点也不失他的风度。
远远地,阳光下,玉树临风,挺拔的身姿,双手环胸,日光明丽,笼罩着他的面庞,只是那脸上,青色的下巴,胡须已经郁郁葱葱,如雨后春笋般长了起来。
程灵波眯起眼睛,目光凝住他的脸,光线有点强烈,使得他有点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看到他面对着她这边,似乎嘴边带着一抹似笑非笑地笑意。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凝滞不前,周围的一切似乎再也没有了声音,四目相对,她缓缓的,清冷的走了过去。
他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那嘴角四周毛茸茸的胡须很是碍眼,却显得牙齿更白。
见到她走近,他可怜兮兮地看着程灵波,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低地叫了一声:“丫头,你可算来了!我四天没有刮胡子,没有刷牙了!身上都臭了,你也不管我,我的身体都被小护士吃豆腐吃的难过死了!”
听到这样的话,程灵波有翻白眼的冲动。
裴启阳伸手拥住走来的程灵波,嘿嘿一笑。“丫头,我身上没带钱包,你真的不管我了,好几天丢我在这里,我没钱,啥都没有,就只靠这张脸要了四天饭!好在这脸还凑合,人家也挺给面子的,但凡张口,人家就给一口吃的!”
这四天,小护士们,个个轮流给他买饭,他倒也没饿着。
乔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