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场行为艺术!”
“哈哈哈——”一阵狂野的笑声在头顶响起。“你想的美,我的东西,岂能随便给别人看?谁他妈看了老子剜出他的眼来!”
被裴启阳那突兀的笑声弄的有点错愕,程灵波皱着眉头,冷冷地看他一眼。得出一个结论,此男,又多了个特质,霸道,大男子主义。
裴启阳忽然伸手抓住她的小手,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非常的用力。再然后他一手提着行李箱子,一手牵住程灵波,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上了车子,裴启阳不疾不徐地开口:“我不管你想什么,记得,每天按时回家!”
程灵波转过脸去,“何以为家?”
“有男有女!”他说。
程灵波冷笑,“那公厕也是家了!有男厕有女厕!”
“那你说什么是家?”他反问。
程灵波漠然,良久,轻声道:“没有人离开,只要一转身,家里永远都有人在!不说决裂,不会吵架,不会抛弃,才是家!”
裴启阳望着她,再然后皱眉,寂静无声,过了一会儿,车子打着火,开了出去。
程灵波自嘲的告诉自己,别妄想!
回去的时候,她跟在后面,裴启阳提着她的箱子,走在前面,上楼梯的时候,她怔怔的看着裴启阳坚定如山的背影,他背对着她,悠然地开口:“从今天开始,我不回家的时候,记得给我亮一盏灯,随时在家里等我!”
什么跟什么?程灵波彻底的愕然。
他的意思是她得在家里等着他,他却不等她?
凭什么啊?
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疑惑和不屑,裴启阳打开门后,把行李箱放在门口,然后伸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视线也紧紧地锁住她的脸,“记住我的话,不然,得罪了我,我可是会不遗余力地收拾你一人,你知道我玩人,不会手下留情的!丫头,你得在家等我,每天!”
“你有病!”幽幽地开口,程灵波目光怔怔的落在裴启阳的脸上,只是一股暖流慢慢地从心底涌现而出,被握住的小手忽然反握住他温暖而刚硬的大手,纵然在坚强,可是当听到这样的话时,那一刻,千丝万缕的情绪澎湃在胸口,难以平静。
每天,在家等他!
她似乎早已没有了家,跟姑姑相依为命的日子,姑姑给了她家,她,不曾有自己的家!家这个字,对于程灵波来说,从来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太冷漠,也太温暖。她怕,好事总是不属于自己,太容易昙花一现了!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绝望,让她开始明白除了自己,她没有刻意依靠的人,所以她变得冷漠,变得坚强,变得狠,变得决绝。
看着被程灵波反握住的手,裴启阳的面部线条软化下来,大手紧紧地包裹住她的小手,他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样一个程灵波,要的不是一句承诺,她要的是行动,是温暖,不可以抛弃她,不然不要招惹她。他怎么可以自大的以为她是不屑他的任何承诺的呢?
安静的气息缠绵的在门口回荡着,安安静静的。
“那谁等我?”她握着他手问。
他扑哧乐了!低头亲了下她的唇:“果然是个知道不吃亏的丫头,当然是我等你了,难道你希望别的男人?想一下都不许!这方面我还是很传统的!你必须等我,而基于公平原则,我也会等你!”
没有再说什么,程灵波松开他的手,提了箱子进卧室,整理自己的衣服。
这才发现,壁橱里有不少她的衣服,像是刚买的,属于她的尺寸。她微微一愣,八岁之后,给她买过衣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姑姑程若清,一个是程乐。程乐大她四岁,八岁到桐城,十二岁,程乐去桐城陪她,呆了三年,高中毕业后离开桐城去了英国读书。
程灵波在桐城读高中的时候,裴启阳也给她买过衣服,不过都是直接带她去店里,从来都是要那个款式的特大号,那时候,她胖的只能穿特大号。QKXD。
而如今,她是标准的,只要拿她身高的标准号就可以了,壁橱里挂着的是秋装,新款的,很是青春的的颜色。
愣在壁橱边,程灵波良久不曾回神。
客厅里,裴启阳又在打电话,他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低沉的冷意传来。“那又怎样?我早说过了,法医不是我的最终职业,叫我干一辈子,别说你不求我,你就是跪下给我磕头,磕三十个响头,我他妈也不干一辈子!行啊,你看着办吧!少爷在家休息就是了,不去,谁爱去谁去!”
程灵波愣住,不是他要被开除了吧?
“梁老头,你不要一开口就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样子,叫你一声叔你还真把自己当长辈了啊?你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就烦你一副教训人的样子,你再劝我,今晚我把那人活着解剖了!我大不了赔上一条命,你这法医鉴定中心的一把手就别干了!谁没良心了?是你在逼我,那孙子明明错的,你要我颠倒黑白?这不是少爷的作风,你爱跟谁说跟谁说!我不在乎,还真不在乎!”
裴启阳的语气很是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