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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厅堂内,热闹的情景依然如旧。
牧羊是个善于交往的豪爽之人,趁机结识着各方道友,并询问着相关事宜,时不时发出洪亮的笑声。
青女只管跟在牧羊的身旁,虽然不善言辞,而应答寒暄,倒也落落大方。在这女子的眼里,牧羊大哥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而那位无道友,举止轻浮,神色古怪,着实不讨人喜欢。
而无咎则是自得其乐,旁若无人般地坐在门边的桌前,伸手抓起桌上锅里的一块煮羊腿大快朵颐,还不忘笑容可掬地招呼道:“华道友、孔道友,吃好、喝好啊”
在他的左右,分别坐着两位男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光景,山羊胡子,吊着眼角,给人一种低眉顺目的错觉,只是此时的他却是面皮抽搐神色尴尬。另外一位,二十**岁的年纪,身材略胖,眼皮浮肿,唇上留着短须,同样是神情僵硬而局促不安。
这两位并非旁人,正是华云村的华如仙与宏镇的孔滨。去年两人在如意坊中遭到羞辱之后,带着帮手追上仇家,本想着出口恶气,找回几分颜面,谁料敌手的强大出乎所料,最终只能落荒而逃。而数日前出现在西塘集叶家的仙长,竟然还是这两位,认出无咎之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却不想今晚在天水镇的客栈中,彼此再次重逢,而仓促之下,还没来得及跑路便被一手一个抓住。所幸仇家并未发难,或许没有恶意。不过,对方自称仙门鬼见愁的无先生,应该不是一个好人!
“此地不比寻常,无先生千万放肆不得!”
华如仙压低嗓门,好心奉劝了一句,显得很是镇定,只是低垂的眼皮,还在轻轻抽搐。
“华兄所言极是!天水镇乃是上官家的地盘,当慎言慎行!”
孔滨跟着附和一句,抓起酒杯哧“溜抿”了一口,又斜过肩膀,不无讨好般地接着说道:“无无先生,你我打过交道,好歹有过几分交情,这这才好言相劝”一只油腻的手掌落在他的肩头,他猛一哆嗦,顿时僵着动也不敢动,便听传音道:“两位并非大恶之人,又何必担忧,不过”
无咎像是在安慰着老友,擦了把手上的油污,似有察觉,忙抬手轻拍,并歉意一笑,而传音的话语声却带着威慑的意味:“且说说你二人是如何结识的小胖子,以及他的下落,又是为何来到了天水镇哦,小胖子就是田奇,我送他的雅号,嘿嘿!”
他抓起肉骨头,继续啃着。
华如仙与孔滨相互换了个眼色,迟疑了片刻,轻咳一声,叙说起来。
在南陵国一带,各地的散修都是成名的人物,彼此之间并不陌生,并常有往来,以便互通有无,或是切磋修炼心得,等等。
于是乎,华如仙与孔滨遇到了田奇。
而田奇虽然矮胖,修为寻常,却能说会道,四处乱窜。尤其听说他与上官公子的交情不错,颇受同道中人的吹捧。据传,上官家要派遣子弟前往灵山修炼。而华如仙与孔滨在屡次面对强手时的窘迫,使得他二人有了上进之心,便也想着前往灵山寻觅仙缘,提升一下修为,以免动辄落荒而逃的狼狈。田奇既然与上官家相熟,与其交好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正当三人臭味相投之时,受到了富家子叶桥的重金邀约,便打着斩妖除魔的幌子,走了一趟西塘集,谁料才将露面,便遇到了冤家对头。三人分头跑路之后,再次聚集到了天水镇,惊魂散去,商量着灵山之行的大计。而田奇订下的客房被占,前去索要,他二人点了酒菜等着,没等来田道友,却等来了无先生
华如仙道出了前后原委,眼皮抬了抬,带着恳求的口吻又道:“无先生,您或与田道友有仇,却与我二人无怨,何不高抬贵手,在此多谢啦”
孔滨会意,连连点头附和:“我二人有心拜入仙门潜修,还望无先生成全一二呢!”
无咎终于啃净了骨头,伸出油腻的双手摸向左右。两人慌忙躲避,生怕沾上油污。他反手从伙计的肩头抓来手巾擦了把,和颜悦色道:“我并无恶意,只是故人重逢欣喜难耐。既然两位有志前往灵山,又何妨不妨结伴同行呢!”
华如仙微微一怔,忙道:“无先生也要前往仙门?”
孔滨跟着瞠目:“又是为何呀?”
这位无先生自称仙门鬼见愁,他去仙门干什么?与如此一位怪人结伴,岂非惹祸?
“两位可有住处?”
无咎不答反问,换来两人直摇头,他不容置疑道:“那就说定了,两位便在天字三号房将就一晚。”
天字三号?那不是田奇的预订的客房吗,不用多想,占用客房的便是无先生,而田道友胆怯之下,再次一个人跑了,留下两个同伴在客栈中傻等。而这位无先生,若是真无恶意,与他这么一个高手结伴同行,未必是件坏事。再者说了,此时此刻还有选择吗?
华如仙与孔滨只得出声道谢,却各自神色苦涩。
无咎给自己倒了杯茶端在手中,说着闲话:“不知如意坊的桃花掌柜,她现况如何呀?”
他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