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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主与朱老大乃是幼年交好的玩伴,数十年的老交情。
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当年曾经的一句戏言、或是笑话,竟让心胸狭窄的朱老大,为之念念不忘,耿耿于怀至今,再又累积成莫名的仇恨,并为叶家带来了滔天大祸。
狭隘,让人性扭曲仇恨,让人性疯狂。而狭隘与仇恨交织在一起,足以毁灭一切!
叶家主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举手道:“朱老弟,我过去年幼莽撞,乃无心之过。冤家宜解不宜结,您看”
他怕了!并非怕死,而是唯恐殃及家人。
倒是应了那句话:不怕君子,就怕小人。
叶家的两位公子急道
“爹,我要杀了这个老东西!”
“爹,莫要纵虎为患!”
叶家主抬手止住兄弟俩,再次往前一步,躬身又道:“朱老弟,我愿奉上一半的家产给您赔罪,只求两家讲和,从此相安无事。却不知那位仙长又来自何方,容我带着家小当面赔罪!”
还是仙长的名头厉害,搬出来没有人不害怕。即使高傲自负的叶金锁,也不得不低头认输!
朱老大只觉得胸口一阵舒畅,好像是数十年的郁积都要一下子宣泄出来,禁不住昂首呵呵大笑,得意道:“那位无先生,不过是顺道帮忙而已。如今叶家杀了五位好汉,已然是在劫难逃,若被另外几位仙长获悉此事,盛怒之下岂肯罢休,说不得要血洗了西塘集”
叶家主骇然色变,脸上的冷汗流了出来,随即低头打量着地上的五具死尸,禁不住顿足长叹了一声,急忙挥手道:“快快为我朱老弟松绑”
朱老大愈发得意,继续恐吓:“大祸酿成,后悔晚矣。要知道那五位好汉并非常人,乃是来自于红”
他想说出红岭山,却只吐出一个红字,神情一僵,空张着嘴巴,竟是再也出不了声。
叶桥叶公子拗不过他爹,只得恨恨叹了口气。而他才将挪步,又不禁瞪大双眼。
只见朱老大的胸口毫无征兆地多了一个血洞,犹在汩汩流着污血。而他本人,则是怔怔看着竹林一侧的无人处。
而原本无人的角落里,竟缓缓现出一道人影。
随着朱老大软软倒在地上,那人咂嘴道:“人活着,总要有个由头。而为了仇恨活着,倒是罕见啊!尤其是因妒生恨,最终害人害己,又是何苦呢!”
竹林之中,叶家父子与十余个壮汉愣在当场。
那位白衣男子,正是朱老大口中的无先生。果然是位仙长,来无影去无踪。而他既是朱老大的同伙,又为何出手杀了朱老大?
叶家主瞠目结舌,失声道:“你你待怎样”
叶桥急忙后退两步,钢刀一横。四周的十余个汉子也是刀棒在手,一个个神色戒备。
无咎现身之后,便在自言自语,抬眼看见叶家摆出的阵势,他似乎有些茫然:“我待怎样?我并不想怎样”他话没说完,转而又道:“叶家是如何结识的仙道中人,不妨说来听听。”
叶桥手挽刀花,扬声叱道:“我叶家光明磊落,绝不连累三位仙长!”
无咎:“你”
叶桥慨然有声:“我乃叶桥,擅使长刀,人称叶一刀”
无咎连连摇头:“我才不管你是谁,我只想说你好歹不分、黑白不明”
叶桥昂首冷笑:“呵呵,这位仙长带人害我叶家,与贼首无异,还敢混淆是非,真乃天大的笑话!”
无咎皱皱眉头,突然没了耐性:“叶公子口中称呼的三位仙长之中,姓华的与姓孔的我暂且不管,而那个田奇却是个滥杀无辜的坏家伙,我定然饶不了他。你叶家若敢包庇纵容,便是一丘之貉,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他说话之间,体内的法力缓缓散出。随其威势所致,竹林的空地间顿时旋起一阵威风。树叶飘飞,灯笼摇晃。莫名的杀机突如其来,再又带着彻骨的寒意充斥四方,
叶家众人均是一惊,不知所措。
而叶桥、叶公子的血气之勇尚在,硬着头皮叱问:“仅仅一面之词,我如何信你”
他话音未落,只觉得周身一紧,面前突然多了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尤其那两道剑眉下,目光如电,随即又嘴角轻撇,不容置疑道:“你不用信我,只须道出实情便可!”他正窒息难耐,猛然一松,面前的人影没了,而那位无先生依然站在原地,好像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他的手上多了一物,正是自己的那把钢刀。
还是叶家主见多识广,惊愕过后,一把推开叶桥,拱起双手长施一礼:“小儿无状,还请仙长大人大量!”未及起身,他又怒声叱道:“孽畜,还不将你结识那三位仙长的前前后后,如实禀报。敢有半句隐瞒,我打断你的腿!”
叶桥还想辩驳,被他大哥叶桢暗中推搡一把,他回头看向众人,迟疑了片刻,这才勉强往前一步躬下身子:“仙长”
无咎站在原地,默默打量着手上的一把刀。
刀长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