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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四、五丈大小的地下洞穴,阴暗且潮湿。有流水从洞顶的几道裂缝中淅沥而下,在洞穴之中汇聚成潭。其中一道最大的裂缝,应该便是来处。
潭水深浅不明,却占据了半个洞穴,并与一侧的洞壁相连,或许沟通着暗河、激流也未可知。
洞穴的角落中,静静伫立着两道熟悉的白衣身影。
“紫烟”
无咎眼光一亮,忙擦了把脸上的水迹,并高举明珠,再凑近两步,看得更加清晰。
两个白衣女子,许是出水不久,浑身湿透,凹凸毕现,玲珑有致,恰如一双出水的芙蓉,又似雨夜中怒放的芍药,要多好看有多好看、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那不是紫烟与叶子,还能有谁。只是两人被水声惊动的刹那,神色各异。
从水中爬出来的男子,并不陌生,而他原本破烂的衣衫更加褴褛不堪,且披头撒发,十足野人模样,却又勾着头,嘴巴半张,脸上还荡漾着笑容。尤其他闪亮的双眼,犹自上下闪烁不停。
紫烟忽而脸色微赧,随即转过身去。而叶子却是顿足叱道:“好色之徒,滚开”
无咎见到紫烟,有着劫后重逢般的喜悦,正想着问候几句,却不料招来一通训斥。
谁是好色之徒,与我有关吗?
与此瞬间,两个女子的身上忽而闪过一层光芒,并有微微的劲风声响,使得整个洞穴都充斥着一种淡淡的幽香。
无咎恍然大悟,忙举手致歉:“恕我情急心切,失礼了”其话虽如此,却在原地转着圈子,且鼻子来回翕动,好似在追逐着什么。奈何春色无痕,唯有风儿酣醉。
转眼之间,两个湿漉漉的女子已恢复了从前的清爽飘逸。
叶子好像还是耿耿于怀,继续教训道:“你乃读书之人,难道不懂得非礼勿视的古训?”
无咎站稳了,诧异道:“叶妹妹,还请口下积德。此情此景,又不是头一回彼情彼景,倒不见你埋怨!”他振振有词一番,坦然又道:“岂不闻古人又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彼情彼景,指的是风华谷祁家祠堂的那个雨夜。当时两个落难的女子,同样是浑身浇透,却生死在即,哪里还会顾及太多的繁文缛节。
叶子神情一窒,无言以对,禁不住恨恨道:“从七八百丈的高处坠落下来,怎么不摔死你!”她一个人能将十个书生给打趴下,而若是比拼口舌,十个她加起来都未必是一个书生的对手,羞怒之余,蛮不讲理的天性顿时表露无遗。
“叶妹妹,你愈发的口无遮拦!”
无咎耸耸肩头,很是无奈,随即又微微瞠目,难以置信道:“七八百丈高呢,哎呦”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忙上下摸索而惊骇不已。难耐的酸痛好像在刹那间袭来,四肢百骸都不舒服,而肌肤毫发无损,便是青肿淤血都没有。不能够啊,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焉有命在!
叶子看着某人的狼狈,郁闷稍缓,撇了撇嘴:“我姐妹俩联手之下,终将洞壁打穿,入内查看,遂顺其而下,可不有七八百丈,想来已是到了山脚下,暂且不知出路”
“你这丫头,吓死我了!”
无咎虽然浑身酸痛,而胳膊腿却伸展无碍,这才知道虚惊一场,伸手便要整理衣着,竟提起了一把破衣烂衫。在石头缝隙中跌跌撞撞一路下来,情形可想而知。他只得讪讪作罢,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所幸紫烟独自冲着石壁站立,倒是免去了不少尴尬。
而叶子才将消停,忽又瞪着杏眼:“放肆!你唤谁丫头,当我是奴婢不成”
无咎正在悄悄打量着紫烟的背影,随声摆手道:“只为亲近,并无恶意,若有冒昧,还望妹妹赎罪!”
叶子却是不依不饶,伸手卡着蛮腰,抬脚往前两步,气势汹汹道:“给我记住了,此处没人是你妹妹!”
无咎没想到一声昵称,会惹来如此多的麻烦。他被逼的再次后退,差点跌回水潭,忙赔笑说道:“你不过十六七岁而已,正当碧玉年华,唤一声仙子妹妹有何不可,总不能称呼你为大姐吧”
叶子听着“仙子”二字,心里稍觉舒坦,谁料后面又来了一句“大姐”,顿时急道:“你你给我闭嘴!”
“修仙者不以相貌论长幼,不以年岁论修为。”
便于此时,紫烟忽然转过身来:“叶子的年纪并非如你想象,不宜说笑!”其话语轻柔,且委婉动听。
无咎顿时如沐春风,连连点头。还是紫烟善解人意,三言两语便化解了一场争吵。叶子竟然比本人的年纪还大,着实出乎所料。哦,明白了了,她有定颜丹啊!而紫烟呢,尚不知她芳龄几何?
叶子似乎不愿有人提起自己年纪的大小,回首娇嗔道:“姐姐”
紫烟的神色稍稍一缓,腮边露出了微微浅笑。只是她的眼眸中,却带着一种如有若无的怅然,转而款款移步,又道:“此地不宜久留!”
叶子随后走了过去,不以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