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之任之,只怕后患无穷啊!”他身旁的无咎,依旧是闭着双眼,却咧开嘴角,无奈道:“谁说不是呢,自从折损了几个弟子之后,羌家便已有了猜疑,奈何死无对证,故而只能暗中使坏。而卫令对此心知肚明,却不愿多事,唯恐两家相争,他难以置身度外!”
“兄弟,卫令待你不薄,你却处处防他……”
“没法子啊!卫家与羌家,纵有过节,也是近邻,不会真的翻脸成仇。而你我来自本土,终究还是外人。”
“以吴昊与卫令的交情……”
“他走了,还会回来吗?”
“说的也是!”
“韦兄,你整日里沉默寡言,却什么都瞒不过你!”
“呵呵,话说的少了,便看得远了、想的多了……”
“嗯……”
便在两人窃窃私语之际,虞山穿过山林回到原地。不仅如此,他身后还跟着六人,正是阜全、姜趼子等失散的伙伴。
“诸位,接着赶路吧!”
“便依羌兄所言!”
羌夷招呼一声,卫令起身响应。
无咎睁开双眼,与兄弟们纷纷站起。
而虞山却奔着这边走来,出声问道:“卫兄,你家走失的弟子,如何称呼?”
“啊……你说的吴管事?”
卫令有些意外。
“我听说那位吴管事,曾经暗中接近淼儿,之后二人同时失踪,莫非是他带走了淼儿?”
虞山停下脚步,脸色阴沉。
“这个……”
卫令微微错愕,禁不住看向无咎,旋即佯作镇定道:“你我两家结伴同行,途中难免接近,你却因此栽赃嫁祸,甚为荒谬!”
“哦,吴管事去了哪里?”
虞山依然追问不放。
“嘿,吴管事去了哪里,我还想问你呢!莫非你家的淼儿,拐走了吴管事?”
有人冷笑,并回敬一句原话。
“一派胡言!”
虞山忍不住怒道:“吴管事又老又丑,淼儿怎会看得上他……”
无咎走了过去,冲着卫令摆了摆手,“嘿嘿”又是一乐,道:“既然如此,吴管事又怎能拐走淼儿呢?”
“我是说……”
虞山理屈词穷,强行辩解道:“我是说,你家走失了弟子,始终不见寻找,必然有所隐瞒……”
“放屁!”
无咎的笑脸一收,叱骂道:“你怎知我家没有寻找,你又凭什么插手过问?你整日里没事找事,讨打不成?”
“罢了、罢了!”
“切莫争吵,徒惹笑话……”
羌夷与卫令唯恐难以收场,急忙出声劝阻。
虞山的脸色变幻,闷哼一声退后。
无咎则是晃动着拳头,随时都要打人的模样。当年混迹于都城的街头,他便懂得一个道理。愈是理亏心虚,愈是要佯作强横。之所谓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言语难以讨巧,拳头最为好用。
“诸位,不宜耽搁过久……”
“便依羌兄……”
羌夷与卫令达成一致,便要吩咐众人动身。
而便于此时,原本已晦暗朦胧的山林,变得更加黑暗。抬头看去,重重雾气之上,已不见了五彩天光。
与之同时,“轰”的一声沉闷的巨响从远方传来。随之大地颤动,山林摇晃,寒风阵阵,雾气迷乱。
在场的众人稍稍愣怔,旋即纷纷离地蹿起。羌家弟子与卫令,以及鲁家的两人,更是抢先一步,直奔响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无咎与兄弟们,则是随后追赶。他与韦尚并肩而行,不时交换着眼色。
“方才的动静,颇为惊人……”
“暂且不明……”
“莫非妖族遭遇围攻……”
“或许是吧……”
“你我如何行事……”
“不知道……”
“众目睽睽之下,稍有闪失,后果难料,务必慎重……”
“嗯……”
响声,似乎相距不远。
而接连疾驰了几个时辰,依然没有发现异常。倒是途中遇到的原界修士,愈来愈多,同样奔着一个方向而去……
再次翻过一座百丈的石山,四周豁然开朗。
却见黑暗之中,山脚之下,碎石遍布的空旷所在,有人群聚集。而荒凉的尽头,十余里的远处,有溪流环绕,石山耸立,还有雾气重重,显得异常的阴森而又诡异莫测。
众人纷纷收住去势,伫立山顶观望。
忽而一位老者踏空而起,周身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煞是神武非凡,扬声喝道——
“南阳界的各家子弟,随我再次攻打聚魂滩!”
“咦,那是丰亨子,不愧为天仙高人,他竟然无视此地的禁制?”
韦尚观望之余,暗暗称奇。
无咎站在韦尚的身旁,左右则是月族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