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你我这般匆忙,究竟去往何方啊?”
“是啊,万圣鬼族与妖族的弟子,相隔万里,若有差池,只怕难以照应!”
万圣子出声询问,鬼丘跟着点头附和。
无咎的脸上依然罩着阴霾,冷冷道:“我不是说了,与玉神殿开战……”
“呵呵!”
万圣子摇了摇头,笑道:“一时气话,岂能当真!”
鬼丘随声道:“无先生,事关非小,切勿莽撞啊!”
“哼!”
无咎打出一道法诀,云舟的去势加快,然后嘴角一撇,道:“我非三岁小儿,怎会意气用事呢!”
“却如何开战,难不成这般乱飞,只等玉神殿高手,或月仙子寻来?”
“纵然如此,玉神殿位于卢洲原界,也难以逾越半步……”
“简单啊,尾介子与娄宫,乃是管辖卢洲本土的祭司,先拿他二人开刀,玉神殿的高手必然蜂拥而来!”
“你……你所言当真?”
“他若当真,麻烦大了……”
万圣子与鬼丘,面面相觑。
无咎神态如旧,自顾说道:“月仙子抓了灵儿,无非抵作人质,然后逼我低头,要了我的性命。却不知本先生,最为擅长此道!”
万圣子揪着胡须,恍然道:“哦,你要擒获玉神殿的祭司,交换人质?此计倒也可行,却并不容易,稍有意外,你死我活啊!”
“便杀几个祭司喽!”
“你……你真敢说啊!”
“哼,我又不是没杀过玉神殿的祭司!”
无咎不是真敢说,而是动了真怒。
因为神洲结界的缘故,他与玉神殿积怨已久,却始终东躲西藏,从来不敢正面挑战。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他根本撼不动强大的对手。亡命天涯数十年,遭遇了无数次陷阱,也吃了无数的苦头,总算修至飞仙的境界。而弄清楚天劫的真相之前,他还想着继续隐忍下去。谁料玉神殿的月仙子,竟然抓了冰灵儿。而正如所说,冰灵儿乃是玉神殿祭司的后人,不该牵扯到这场恩怨之中,却被他无咎牵连,而遭受无妄之灾。
欺人太甚啊!
有阴险的招数,尽管冲他无咎来,哪怕是滔天的骂名,他也从不争辩。却为难一个可怜的女子,真是岂有此理!
想当年,爹娘与妹子,任由凌辱,他无力拯救,只能落荒而逃。之后的祁散人与太虚,与神洲同道,再次任人宰割,他还是无可奈何。如今的灵儿,乃是他最为亲近之人,又一次惨遭不幸,他岂能无动于衷。
既然欺负到了头上,那就来吧!
而以人质,胁迫对手,正是他无咎所擅长的手段。倘若灵儿无恙,倒也罢了,否则的话,所有的玉神殿高手,都将成为他剑下的人质……
“无咎,小不忍则乱大谋!依我之见,此时从长计议!”
万圣子察觉到了危机,禁不住劝说起来。
“屁!”
无咎啐了一口,反唇相讥:“你老儿若懂忍让,本该守在万圣岛,何故四处作乱,祸害四方?”
鬼丘还想跟着附和,见机不对,转而叹道:“唉,战端一开,我鬼族仅剩下的七十多位鬼巫,只怕要灭亡殆尽!”
“哼,又是屁话!”
无咎的怒气难消,话语也变得蛮横霸道起来。
“本先生绝不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却要鬼妖二族遵循号令,否则也后果难料!”
“息怒、息怒!”
万圣子摆了摆手,劝说道:“我与鬼丘老弟门下的弟子,均已被你牢牢抓在手中,理当同舟共济才是,不过……”
他稍稍一缓,无奈道:“你也不能独断专行,否则如何行事?”
鬼丘趁机点头,深以为然道:“且道明去向,商量一二,心头有数,方能遇事不慌!”
“我说了要去的地方,两位也不知道啊!”
“怎么会呢……”
“上昆古境!”
“没听说过……”
一片云舟载着十六人,在天上疾驰。
如此赶路,虽然快捷,却动静太大,极为的招摇。
而无咎没有丝毫顾及,只管带着众人一路飞去。途中由韦尚驱使云舟,他借机歇息片刻,并未闲着,而是将神识浸入气海的魔剑之中。少顷,传音声响起——
“龙鹊!”
“哼,休要烦我——”
“由不得你,回我话来。我要前往天星湖的天禁岛,有无捷径?”
“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踏入天禁岛,与尾介子把酒言欢!”
“一派胡言,你不会是要侵犯天禁岛吧?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天禁岛阵法森严,不得允许,便是我也难以入内……”
“天禁岛的阵法,毫无破绽?”
“只要尾介子坐镇天禁岛,你休想如愿!”
“多谢指教!”
“谢我作甚,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