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认出无咎,急忙出声求救。
无咎尚自错愕,却已无暇多顾,而抬手往上一指,狼剑划出一道紫色的光芒呼啸而去。“扑哧”一声,冷血迸溅。他的头上,竟然另有一头怪物循着山涧攀援而下,正要偷袭,被狼剑透体而过,谁料仅仅是剧烈哆嗦,旋即带着血雨腥风狂扑而下。
韦春花抓出一张符箓扔了出去,凶猛的烈焰倒卷而上。追赶的怪物似有忌惮,抬头躲避。她趁机脱身而出,喊道:“那畜生极难对付,快块祭出你的飞仙法宝——”
无咎召回狼剑,不及多问,而转身之际,头顶的怪物卷土重来。迫不得已,他再次抬手一指。而狼剑出手刹那,乾剑带着青色的光芒接踵而去,分别袭向两头怪物的头颅,他显然想要借机除掉两个来历不明的祸害。
近处的怪物吃过亏,似乎知道神剑的厉害,甩动头颅躲避,奈何山涧狭窄,还是被剑光又一次透体而过,仿佛很是痛苦,猛烈挣扎扭动,却依然活着,愈发狂性大作,卷动山石“轰隆隆”砸下。而远处的怪物,往上蹿起,虽然也被狼剑斩伤,同样没有性命之忧,旋即随着同伴怒冲而至。
“咦,怪物通灵……”
无咎不甘作罢,召回飞剑之余,高举双手,十指连弹。丹火借助玄火之术,霎时化作一缕缕烈焰逆袭而去。却不想那两头怪物极为机敏,猛然张口喷出一股怪异的寒雾,并形成腥风而充斥山涧,竟然使得尚未显威的玄火瞬间熄灭。
气机断绝,法力难以加持,故而,玄火神通失去效用?
“怪物懂得修行……”
“哎呀,你的修为也不过如此,却不听老身所言,快走——”
韦春花很想无咎祭出那令人胆寒的飞仙法宝,奈何对方置若罔闻,唯恐不测,只得大声催促。她却不知对方的法宝,也就是鬼芒,仅有最后四枚,非到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绝不会再次出手。
无咎虽然惊奇不已,却没工夫多想,转身便走,扬声问道:“出了何事,有无找到钟奇子留下的阵法……”
“你年纪不大,倒是啰嗦……”
“关切所致,怎成啰嗦呢……”
“轰、轰——”
两人顺着山涧奔向来路,尚在争吵,几块大石头从天而降,紧接着两道硕大的身影呼啸扑来。
“那畜生快如疾风,施展遁法……”
“春花,你也懂得遁法……”
“哎呦,五行遁法而已,老身修至人仙九层,再不济也懂得一二……”
“如此便好,我怕你老胳膊老腿跑不动……”
“还敢说你不啰嗦,我活了偌大年纪,从未见过你这般优柔寡断、油嘴滑舌之人……”
无咎或也贫嘴,而是否优柔寡断,只有他自己知道。韦春花的抱怨声未落,他突然化作一道淡淡的光芒接连闪动,不过眨眼之间,整个人已冲出山涧。而刚刚到了山谷之中,他猛然转身停下,右手剑光吞吐,杀气腾腾道:“我倒是要看看,那究竟是何方怪物……”
不消片刻,又一道淡淡的身影冲出山涧。
“还能是何怪物,古蟒。”
韦春花的遁法不俗,随后而至。
“蟒……?”
“蟒,巨蛇也!你这般毫无见识,让老身着实难以想象!”
“春花,你在藐视本先生啊!且罢,不管是古蟒,还是巨蛇,无非一堆烂肉,且看本先生的手段!”
无咎的修为与韦春花相仿,或许还稍逊一筹,如今双方知根知底,他也渐渐失去了高人的神秘。他亟待重拾威严,便要借助两头巨蟒开刀。而他尚未发作,却听韦春花道:“哼,只怕你的手段无从施展!”
“咦,那巨蟒不肯离开山涧,莫非怕了本先生的神剑?”
山涧就在数十丈外,而两头巨蟒刚刚现身,又猛地缩了回去,旋即消失在黑暗深处。
“不是怕你,而是生性怯光。据说古蟒身居洞穴,不喜光亮,此时日出雾散,算你侥幸!”
“哦,天亮了——”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然大亮。而笼罩山谷的雾气,也随之迅即消散。但见旭日高升,群峰生辉,偌大一方山谷,顿然斑斓多姿而景色妖娆……
两道踏剑的人影由远而近,随后的乃是一群拎着铁叉铁斧的壮汉。
无咎没有理会赶来重逢的韦柏、韦合以及广山等人,自顾抬眼张望而自言自语:“此间倒也幽静,与我的红尘谷有的一比。春花啊,且说说此前发生了何事……且慢,那是……?”
“谷内有人居住……”
“哦,原来你早已知晓!”
“不,此处不该有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