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记忆里很是熟悉的容颜让她原本迷茫涣散的眼睛逐渐变得有了焦距深刻的记忆中眼前的男人的容颜一点一点拼凑出熟悉的面孔
被她猛烈的叫喊吓了一跳可是随后变惊喜的发现她的苏醒那俊颜上爬上的喜悦溢于言表婷婷婷婷你醒了吗
冷言坐在床边激动的抓着她的双肩看着她也同样注视着他眼睛从迷茫到有了焦距
宫欣婷猛的抓住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宝宝宝宝言哥哥宝宝走远了他说他死了我我抓不住他
笑容僵硬在脸上冷言怔愣的看着一脸焦急的宫欣婷任由她的指尖收紧深入他的皮肉心有着撕裂般的疼痛他不明白的她的话但是原本他是准备隐瞒她的是他的自私他不希望她知道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有这样轻易的没了他不想在她的心里再给他按上一个罪名这个罪名残忍而痛苦可是现在这话从她嘴里溢出那眼角晶莹的泪水刺痛了他的心
婷婷你听我说听我说孩子还会有的还会有的
宫欣婷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呆呆的看着冷言像是还没有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她说她梦中看到了他们的孩子而那个孩子说他已经死了她想要抓住他可是他飘走了她抓不住他她想让她的言哥哥帮助她找回他们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他好像都知道一样什么叫做孩子还会有
不受控住的泪水就流了出来那染红的眼睛带着晶莹璀璨的光芒却是刺痛了他的眼
婷婷你别这样流产是不能哭的冷言知道那胸腔中翻滚的汹涌是什么是自责是悔恨到底要他拿什么来交换才能让她的眼中不再有泪水呢!
什么
流产!!!
两个字重重的敲在了她的心上像是响烈的钟声一般让她浑身一震!
宫欣婷傻愣当场难道这个孩子真的存在吗
那个模糊的轮廓就是她未曾见面未曾知道的骨肉吗
不--宫欣婷倏地大喊出声拳头像是雨点一般的击打在男人身上冷言痛苦的承受着不是痛在身上而是她那痛苦的表情深刻的烙印在他的心上血淋淋的疼痛着
不会的不会的那是梦!是梦!我怎么可能流产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我都没有好好照顾他甚至我最近都没有好好的吃过饭我连基本的营养都没有给他他怎么就这么离开了怎么可以宫欣婷凄厉的喊声将医生和护士都喊了来可是因为有着冷言的存在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是伫立在门口等待着命令
冷言痛苦的合上双眼那纤柔的双手在他身上挥舞着撕扯着尖锐的指尖划破了他的脸颊可是他只是默默的承受着然后猛地将疯狂的她拥进怀里不想看到她伤害自己他愿意承受她给的拳头其实这一点都不痛和他的心比真的一点也不痛!
可是拥进了怀抱她的挣扎变得剧烈那像是本能的排斥一样她猛烈的挣扎挣脱着甚至开始伤害自己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没有资格做妈咪没有资格我怎么可以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呢我还让他挨饿我还剧烈的奔跑我还不长眼的撞了车一定是他讨厌我觉得做我的孩子太苦了所以在离开的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死啊那凶猛的拳头不知何时开始朝着她自己的身上挥去冷言吓坏了抓住她的双手却还是制不住她疯狂的举动
该死的你们瞎了吗还不过来帮忙!冷言回头冷声的呵斥着门口的医生护士那猩红的双眼像是吞噬黑暗的恶魔张开他庞大的黑羽像他们袭来
医生颤抖的踉跄过去几个护士帮着冷言一起控制着处于疯狂中的宫欣婷当镇静剂输入体内的时候那疯狂凄厉的嘶喊声终于在病房中渐渐平息医生护士看着冷言可怕的表情都捏了一把汗
双眼无神的宫欣婷没有焦距的看着棚顶那已经涣散了的神智却还是在喃喃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直到双眼合上宫欣婷仍在自责的重复着这句话
都滚出去!医生护士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冷言跌坐到椅子上痛苦的用双手捂着脸那从指缝中溢出的水痕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明亮刺眼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所犯下的罪这样一个曾经在刀尖上的男人那不被人知的泪水该是有多么的苦涩即使在世人眼中他是冷血无情的总裁他是残忍冷酷的黑道主人可是他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他连给自己心爱之人温暖笑容的本事都没有他连一个普通的男人都比不上他真的好没用真的很没用!
看着她脸上残留的泪痕他真的很想那把刀杀了自己
他们的孩子到她的梦中和她道别了吗因为他的过错他连来到这个世上的权利都没有了他真是罪大恶极孩子肯定恨死他了吧所以他也不会来到他的梦中是不是可是他真的好想见他起码给他这个做父亲一个乞求原谅的机会好不好
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那掉落的泪水沿着她的脸庞滑落到嘴里苦涩到梦中
宝贝对不起我知道你痛苦因为我也痛心好像痛成了碎片撕裂了一地无法修补让我代替你痛好不好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我该受天打雷劈的我该不得好死的
他抱着她一同扎在痛苦的深渊里两具冰冷的身体都得不到温暖普照的阳光碎了一地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