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熠辰怒气冲冲地回到书房,把自己扔进了椅子中,他紧锁着浓眉,闭上眼睛,显得说不出的疲惫。苏晚晴,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骗我?居然如此胆大,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人不说,居然还想打掉它,她当真是不要命了。
记忆的潮水陡然回到了二个月前,那時候,他陪着养父母刚刚从t市回到纽约,一天晚上,他接到了苏晚睛的电话,接通的時候,她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哭泣,联想起之前在影院里碰到的那一幕,他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晚晴?是你吗?你在哭?发生什么事了?”那一瞬间,他说不出的担心,只是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究竟怎么了。
对方微微一怔,似乎并没有想到,她还没有说话,他已然猜到了她,本来是有千言万语的,可当电话真的接通了,她却突然失去了说出口的勇气,只是拿着话筒,不断地抽泣。
“晚晴,究竟怎么了?你说话呀?”顾熠辰有些急了。
“我我”她断断续续地抽泣,却没办法把一句话说得完整。
顾熠辰蹙着眉,立刻问道:“你在哪里?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我在外面”苏晚晴含糊地说道。
“外面什么地方?”顾熠辰再问。
“马马路上”晚晴哽咽道。
顾熠辰听着几乎要抓狂了,马路上的地方大了,更何况她与他相隔千里,听着她此刻无助的声音,他是焦急万分,看了看手表,他镇定地说道:“晚晴,听我说,你在附近找间旅馆先休息一下,我会坐最近一班飞机赶过去,手机不要关,一到旧金山我会第一時间联络你,好吗?”
“顾顾熠辰”晚晴呢喃着。
“晚晴,认得路对不对?如果真的不认得,那就报警,让警察帮助你。cad1();”顾熠辰一边叮嘱,一边打开衣柜,拿出自己的衣服。
“我我知道了”晚晴微微颤抖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最少那里是她生活的地方,应该还不至于迷路,想到这里,他总算稍稍放下心。
“好,立刻去找旅馆,如果找到了,马上通知我。”说完,他挂断电话,接着又拨打到机场,查询最近一班飞往旧金山的航班。
所幸,時间还不是很晚,深夜十一点还有最后一班,他立刻订了票,并快速的换了衣服,打门走出去。
听到动静的岑茜打门,看到儿子一副匆忙的样子要出门,忙追上问道:“熠辰,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子打声会。“妈咪,我有个朋友需要我帮助,我现在必须赶过去。”顾熠辰来不及停下跟母亲详细解释,一边走,一边说道。
“什什么朋友啊?在哪里?”岑茜不放心,继续追问。
“妈咪,我订了十一点飞旧金山的飞机,来不及向您解释太多,等我回来,一定会告诉您的。”顾熠辰转身抱了抱母亲,以示安慰,“妈咪,您放心,一到了目的地,我会打给您。good-night。”他与母亲贴了贴了面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启动了车子,他飞速地驶往机场,卡着時间进了安检,上了飞机。
五个半小時之后,飞机降落到旧金山,此時已是近深夜二点,飞机刚一停稳,顾熠辰便快速拨通了苏晚晴的电话,接通的前几秒,他一直默默地祈祷,还好,没有关机,没有信号不畅,很顺利地接通了。
可是,电话响了良久,却始终不见有人接听,这让他的心再一次地悬了起来,他一遍遍地拨打,一次次地等待,那几分钟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种煎熬,他甚至想着,如果苏晚晴始终不接电话,那么接下来,他怕是只能报警了
所幸,就在他做最后一次尝试的時候,电话接通了,那端的声音犹如蚊蚋,“喂”
“晚晴,你怎么样?现在哪里?”顾熠辰立刻问道。cad2();
“我我在”苏晚晴的声音听起来仿佛力气被抽干了一样,很轻,很遥远。不过顾熠辰还是听清楚了,他乘上出租车,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驶向目的地。
半个小時后,出租车停在苏晚晴所说的旅馆门口,顾熠辰付了车费,急忙下车。站在门口微微打量了一下,这只是一家所在街道中间的小旅馆,看起来,也确实是随便找的,无论是外观还是走进去的布置都显得简单而沉旧,门口还有不時经过的有轨观光车,轰隆隆的声音在静夜中越发的突出。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可是也来不及多想,便大步朝着苏晚晴所提供的房间号找进去。
楼上的走廊很窄,点的灯也不算明亮,他借着微光,一间一间地找着,终于在最里面看到了那个房间号。他轻轻地敲了敲了,可是里面却没有什么,他又加重几分力道,并轻声呼唤,“晚晴,晚晴,你在吗?给我开下门。”
不过里面仍然没有动静,这让顾熠辰不担心起来,想了想,他回身下了楼,向前台服务员说明情况后,请她帮忙打门。
起初服务员是不太肯的,她一直提防地打量着顾熠辰,直到顾熠辰描述了苏晚晴的样子,她听着很靠谱,这才有些半信半疑地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