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好像置身在一个十分混乱的地方,她站在中间,而左右两边,各站着庄晓明和顾熠辰,她的两只胳膊分别被他们攥在手里,两人对视着,满脸的怒意,都在往自己的怀里拉扯她,而四周,均是黑洞洞的枪口,把他们围得团团转。她想要挣扎,却挣脱不开,顾熠辰的唇边绽开一抹嗜血的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苏晚晴,你只有两条路,跟我走,或者死!”
她摇头看着他,下一秒,震颤心房的枪声响起,她下意识地大喊,却在猛然睁开眼睛的瞬间发现,一切只是一个噩梦。
她急促地喘息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缓了好一会儿气,才伸手抹了一下脸,接着开始打量四周。
房间很大,却很清泠,黑白灰三色基调,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没有一丝暖意,显尔易见,这是一个男气息十足的房间。脑海里一片空白,她闭了闭眼睛,试图回忆,婚礼,宾客,黑衣人,手枪,顾熠辰所有的一切都一一跃然脑海,她终于想起来了,之前,她正在跟庄晓明举行婚礼,而顾熠辰带着一群人突然闯入,他要带她离开,而后来自己又被庄晓明打了一个耳光,再接下来接下来她试图回忆更多,可是头却痛了起来,无论她怎么努力,后面的事情,她一丝一毫也想不起来。
就在这時,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倏地转头向窗口望去,午后的阳光正从落地窗照进房间,窗口处,一抹高大的背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那样的挺拔与颀长,在逆光中,他的周身犹如覆上了一层金沙,有着一种朦胧的高贵感。
望着那背影,苏晚晴一時之间有些恍惚,潜意识里,她似乎猜得到他是谁。却又是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惊扰了窗前的人,知道的人醒了,他的身体微微一僵,又过了片刻,才转过身。
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眉眼,的鼻梁,薄唇抿成一条线,眼中仿佛燃着一簇情绪复杂的火焰,他没有动,只是凝视着的人,眼神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脸上,此時,若是有温度,只怕她的脸会被烧成洞。cad1();
两人四目相对,苏晚晴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他的目光让她觉得压抑,她垂下眼帘,避他的注视,低头到床边去寻找着鞋子,床边却什么都没有,她有些尴尬,只能赤着一双细白的脚丫,下了床。
下一秒,对面投来的温度更加炙热,虽然没有抬头,她那种感觉,已经让她不敢移动,只能无措地站在床边。
接着,耳边传来他的声音,磁十足,十分的好听,却并不是对她说的。原来是他拿起了电话,低声地对着话筒吩付了一句什么,很快,房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一双粉红色的珊蝴绒拖鞋。
当看到苏晚晴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時,忙惊呼一声,“哎呀,苏小姐,你是怀有身孕的人,怎么可以赤着脚呢?快快穿上这保暖拖鞋。”
苏晚晴微微诧异地看向来人,她的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白色盘扣的中式褂子,收拾得干净利落。似乎是感觉到苏晚晴的打量,她急忙解释道:“噢,苏小姐,你叫我吴婶吧!以后在这里都由我来照顾你。”
“这这是哪里?”苏晚晴下意识地问道。
“这里啊,这里是”吴婶刚要开口,一把声音打断她,“吴婶,你先出去吧!”
吴婶急忙噤了声,俯了俯身|子说道:“是,顾先生。”接着,立刻匆忙退下。
“顾顾熠辰,这是什么地方?”看到吴婶离开,苏晚晴只好回过头问顾熠辰。
顾熠辰微微挑眉,缓缓地从窗口走向她,淡淡地说道:“这里是我的别墅。”
“这我知道,我是问这是哪里?”苏晚晴看着他走近,仰起头看着他。
顾熠辰浅浅一笑,也不隐瞒,“夏威夷!”
“什么?夏威夷?”苏晚晴惊讶地张开嘴巴,她现在居然身处夏威夷?可可明明之前她和庄晓明是在旧金山要举行婚礼的,她错过了什么?她怎么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的夏威夷?两地有二个小時的時差,即使坐飞机也要四个小時,难道是顾熠辰把她弄到这里的?
“很惊讶吗?你是希望现在仍然身处旧金山?”他一边说一边挑眉,“或者说你更希望身处婚礼现场?”
“你你在说什么?”苏晚晴眨着眼睛打量他。cad2();
“呵呵,难道不是?醒来看到我,你很失望不是吗?”顾熠辰不屑地冷笑道。
“是你带我来这里的?”苏晚晴更关心这个问题。
“怎么?你很不满吗?”顾熠辰眯起眼睛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即使不满,也无所谓,总之,我已经把你带来了,这就够了!”
“顾熠辰,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苏晚晴蹙眉看着他。
“为什么?”顾熠辰俯下头,两人的呼吸,“呵原因还用我说吗?苏晚晴,你认为我会允许你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生下它,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