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靠窗的位置上,一个男人正在笔记本电脑上忙碌上什么,阳光透过玻璃,投射|在他清俊的身影上,他的侧面越发的立体而有棱角。言璖覜濪璂璍
欣悦就那样看着他,几秒钟的時间竟生出了一种恍惚,直到那人停下手上的动作,倏地转头看她。他的脸上架着无框的平光镜,黑白搭配的休闲装简约而得体,整个人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优雅与书卷气,与那个开着黑色拉风跑车,一身黑衣的形象,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她无法想像,一个男人,怎么能够在一身衣服以及一副平光镜的修饰下,就完全变了风格呢?实在是难以想像。
佐哲摘掉眼镜,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打破僵局,“过来坐吧.”那说话的口气,淡然的仿佛他和她只是师生的关系。而在经过了那一晚之后,她刚刚在进门前,还不断地告诫自己,那只是一场酒后的意外,醒来后,就应该清醒地回到各自的原点,尤其是佐哲这样的男人,她更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比她更加释然,他的表现,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是不是那天晚上只是她自己做的一个梦,而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否则,他又如何能掩饰的如此之好。
欣悦向前走了几步,依言坐在椅子上,垂着眼帘,避开他的视线,用淡的不能再淡的声音说道:“听说老师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佐哲凝视了一会儿,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几张病假条,推到她的面前,“薛欣悦同学,请你解释一下这个。言璖覜濪”
欣悦抬起头,不期然便撞入了他的眼瞳,那晶亮而犀利的眸子,好似一眼就把她看穿了,让她莫名的心惊,不禁轻轻抖了一下,随即立刻闪躲开。
她在身侧握着的手,掌心微微汗湿,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老师不是已经看到了吗,这些都是病假条。”
“呵,我有眼睛,看得见。”佐哲的声音有些微冷,接着又说道:“我要听的解释是……为什么单单只有我的财经管理课会收到你的病假条?而之前、之后的课,你都可以安然出现?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故意躲着我吗?”
欣悦微微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不仅看透了她的心思,而且还刻意调查了她,知道她仅仅只是在他的课上才会递出病假条,这么以来,她的用意,自然再清楚不过了。cad1();
不过,就算是这样,欣悦也不能点头承认,而是冷静地说道:“老师,您恐怕是误会了,我并没有刻意地选择哪堂课来请假,而是偏偏那个時候不舒服,所以,只能让同学帮我递假条了。没想到……偏偏巧了,都是您的课。”
佐哲微微挑眉,打量了她一会儿说道:“这番措辞,你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吧?”
欣悦的心突地一跳,却尽量表现地平静,否认道:“老师,我没有。”
佐哲浅勾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他摘掉眼镜,随手扔在桌子上,淡淡地说道:“是或者不是,都不在重要。薛欣悦同学,我只要你知道一件事,这个学期,你们的财经管理将由我来授课,之前,你已经请了快一个星期的假,接下来,你若是再漏掉一堂,我就会当掉你的成绩。所以,你看着办。”
“你……”欣悦吸了口气,与她理论道:“老师,您这样,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我就是生病了,难不成要拖着病体来上课吗?”
“生病?”佐哲表情戏谑地打量着她,“薛欣悦同学,你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生病,倒有些像堵气。”
欣悦顿時语塞,好一会儿才倔强地开口,“我没有。”
“呵……”佐哲无所谓地轻轻一笑,“那不在我追究的范围之内,不过你来不来上课,倒是归我管。”
“……”欣悦无言以对,几乎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咬牙看着他,他根本就是故意针对她,可明明知道是这样,她又能如何呢?谁让她是学生,而又偏偏落在他的手里呢?只能怪自己运气太背。cad2();
深深地吸了口气,欣悦暗暗调整了一下情绪,再抬起头的時候,向佐哲露出一个轻松地笑意,“好,就按老师所说,我若再缺一堂,您就当掉我的成绩,这样总可以了吧?”
虽然说得很不情愿,但终究是达到了目的,佐哲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
欣悦攥紧了拳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愤愤地看了佐哲一眼,转身便往门口走去,手刚要拉开门,身后再度传来佐哲淡漠而凉薄的声音,“那天晚上……我没做措施。”
轰的一下,欣悦的脸涨得通红,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那样的话,他会毫不在意地说出来,仿佛是在谈论天气一般平常,让她顿時觉得全身都热辣辣的,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的脚像被钉住了一样,全身僵滞着,不能动弹,空白的大脑在极力猜想着他的意思。这是他事后发现,怕万一出了岔子而需要负责吗?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自然不会少,女人一多,类似于这样的麻烦也相对多了起来。可是,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天,他才提醒她,如果真的出岔,岂不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