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睡得正熟的两人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醒,季乔蹙着眉头动了动,简昊焱忙起身,快速地接起电话,轻轻地应了一声,立刻下床,推开门走到露台上才又接起,“你好,请问哪位?”
“请问……你是简昊焱先生吗?我这里是t市拘留所。”对方的声音从话筒中低沉的传来,在寂静的午夜尤显清晰。简昊焱微微一怔,随后应道:“是的,我是简昊焱,请问有什么事?”
“简昊焱先生,一个小时前,部分牢房发生意外火灾,您的姨妈向玫……在火灾中受了伤。”对方简单地说道。
“哦?那……现在情况怎么样?”简昊焱蹙了下眉,对于这个消息虽感意外,但是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呃……如果方便的话,您到t市的监狱医院来一趟吧!”
“……嗯,好吧,天亮以后我过去。”简昊焱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挂了电话,简昊焱在露台上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走进房间,拘留所方面并没有详细说向玫的情况,不过……根据从对方的口气判断,大概伤得不轻。
回到房间,重新躺到床上,尽管动作很轻,但还是惊动了季乔,她动了动,低声呢喃,“谁来的电话?出什么事了?”
简昊焱搂紧她,安慰道:“没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快睡吧!”
“唔……”季乔实在是困得紧,听到没什么大事,眼皮一沉,便窝在他的怀里,再一次陷入黑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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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简昊焱送两个孩子去上学,到了学校门口,两个小家伙搂住他的脖子,分别给了他一个又响亮又有力的吻,然后朝他挥挥手,“爹地,我们去上学啰!你要乖乖地陪妈咪啊!”
“知道了,晚上放学,爹地再来接你们。cad1();”简昊焱宠爱地摸了摸他们的小脸,忍不住笑了。这两个小家伙的心里最记挂的人就是他们的妈咪,就连上学都忘不了时时叮咛,只怕他会欺负了她。
“嘿嘿,那我们走啰!爹地再见。”两个小家伙调皮地眨着眼睛,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再见。”
孩子们离开后,他坐进车里,很快发动引擎,直奔t市监狱医院而去。
见了相关的工作人员,简单的寒暄后,简昊焱被带进了办公室,“简先生,您姨妈向玫的情况不容乐观,她恰好在发生火灾的几间牢房的中间位置,等扑灭了大火,将她救出来时,她浑身的烧伤面积已经达到百分之九十,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目前来看,是保住了一条命,但是……目前没有过危险期,一旦感染可能会危急生命。所以……您要有心理准备。”
“呃……我能看看她吗?”简昊焱问道。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工作引领着他,将他带到监护室门口。
为防止感染,除了医护人员,其他人等一律不得入内。隔着玻璃窗,简昊焱看着躺在床上人,他已经无法辨认出,那个人就是优雅、高贵的向玫。病床上,一个烧得黑乎乎的人躺在那里,为防止粘连,她的身上寸缕未着,色如黑碳的皮肤上涂着白色的药粉,身体时不时的抽搐一下,看了令人惨不忍睹。
“她……为什么会浑身抽搐?”简昊焱随口问道。
“噢,这很正常,对于烧伤的人来说,是非常痛苦的。那种痛疼,难以想像,她全身百分之九十烧伤,疼痛的感觉就像数万只蝼蚁在啃咬她,不能碰,不能抓,而且皮肤失去了代泄能力,以后即使能够幸存下来,也会面临非常多的折磨,真的是生不如死。cad2();”工作人员微微叹了口气,“简先生,基于向玫的情况,我们允许家属给予保外就医,您看……您是否要给她办理?以她目前的伤势,您只要做个担保人就行了。”
简昊焱看了看病床上的向玫,片刻后摇头道:“不用了,就她留在这里吧!有些错误是可以被原谅的,可有些错误……却无法原谅!有如今的果,也全是因为她当年种下的因,这是她该承受,比起她害的那些人,也许这样的折磨对她已是仁慈。”说完,他叹了叹气,抬起头,“警察先生,从今天开始,我和向玫再无瓜葛,不管是生是死,都与我们简家无关,无论什么结果都是她的造化,我们不会再管。”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一脸不解,十分错愕地警察,好一会儿也没有回过神。
简昊焱大步走出监狱医院,抬起头,正午的阳光异常明媚,他眯起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此刻,他的心情有着说不出的轻松。关于向玫的事情,他并不打算告诉季乔,倒不是怕季乔会生恻隐之心,而是那样一个人,这样的消息,根本没有必要说出来,免得影响她的心情,正如顾熠辰所说,希望她生活得轻松而幸福,而这一点也是他这个做丈夫最希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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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后,司琪接受了整容手术,为她做手术的人正是祝医生,曾经为简昊焱和季乔治疗过脸上伤疤的人,直到见了祝医生,季乔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