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昊焱凉薄的眸子从季乔,的脸颊上扫过,紧绷的情绪似乎放松了些许,他沉默着走到季乔的面前,下一秒,修长的大手挑起她的下颔,语气仍然听不出半点情绪的问道:有没有受伤?
季乔一怔,不解地看着他,半晌才说道:你问错对象了吧?
简昊焱立刻不悦地蹙了蹙眉
季乔无视她的表情,把脸微微一扭,摔下楼梯的是你的妻子,这句话你理应去问她。
简昊焱勾起薄唇,大手再次捏住季乔的下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季乔一把推开他,冷笑道:我问你什么意思才对?你的妻子不是指责我推她滚落楼梯吗?你却来问我有没有受伤,到底安的什么心?
简昊焱挑了挑眉毛,唇畔的弧度加深,眼神却仍不见一丝温度,他强势地扳过季乔的肩头,强迫她看着他,女人,你把我当傻瓜吗?
你说什么?
简昊焱指了指自己,我不是只长了耳朵,我还长了眼睛,另外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我还有大脑。
呵,你以为我会只听一面之词?我会观察,更会思考,是不是你做的,我自然清清楚楚。简昊焱放开手,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季乔因为他的话还站在原地发怔,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回过头,你的意思是你相信我?相信不是我推她?
简昊焱不悦的瞥了她一眼,怎么,难不成你希望我相信她?
呃——不不是只是我我很奇怪,你怎么会相信我呢?季乔觉得就像做梦一般,本来,她已经做好了面对狂风暴雨的准备,但简昊焱的态度令她意外。
错,我只是相信我的眼睛。cad1();
这么说你看到了?季乔走到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简昊焱轻轻看了她一眼,嘴角溢出一丝浅笑,转而问道:你的脸好些了吗?
季乔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脸颊,幸亏当時急時做了冷敷,后来又用了药,经过一天一夜,肿已经消退得七七八八了。真是难得,简昊焱居然也会关心她,这倒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昨晚的事很抱歉,事先,我根本不知道司琪会那么做,而之后,我更不可以出面,至于其中的原因我想你明白。简昊焱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停在季乔的脸上,语气间似乎带着些许的无奈。
不知怎么的,季乔忽然有些心跳加速,她深吸了一口气,忙避开他灼|热的眼神,点点头道:嗯,我明白。
简昊焱凝着季乔粉白的脸颊又看了好一会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琪琪很出乎我的意料,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也许是我太疏忽她了,以至于让她把所有的愤怒都到了你的身上,我代她向你道歉。
季乔扯了扯嘴角,我不怪她,整件事情错并不在她,她只是个受害者。季乔迎着简昊焱诧异的目光,十分理智地说道: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丈夫在除她之外还有别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与她比邻而居,这种打击和侮辱,你作为男人永远无法体会。所以从头至尾,错的人是你,我恨的人也只有你。
简昊焱一把抓住季乔的手腕,眼中闪过危险的精芒,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
对,简昊焱,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不觉得应该让我离开吗?看得出来,你很爱司琪,既然如此,你怎么能忍心让她继续伤心?放我走吧,这是最好的方法。季乔不否认,这是她要跟简昊焱谈的关键所在,以她的道德标准,无法忍受自己介于别人夫妻之间,更何况,在这场互相折磨之中,双方都受到了伤害,而她自己更是精疲力竭,尤其是欣悦的指责和愤然离去,让季乔心里紧绷的弦彻底断开,她告诉自己,是時候逼简昊焱放手了。cad2();
简昊焱的脸色缓缓阴沉,他微微一扯,长臂圈住季乔的腰,下一秒,她便被他抱坐在腿上,身体被他牢牢地固定住。
大手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他的口气带着一丝警告,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难你这么快就忘了我的话?
季乔挣扎着扭动了一体,可却被他搂得更紧,耳边响起他霸道地宣示,我说过,永远不会放你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简昊焱,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有没有想过司琪?这样做无论对我还是对她,都不公平。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季乔深吸一口气,对于简昊焱的断然拒绝,她实在无法理解,更充满了气愤。
呵,我简昊焱做事,从来就不需要原因,在我的人生字典里,只有不想要的东西,没有要不到的东西,小乔,包括你。他定定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子望不见底,好似一渊幽潭,冰冷却摄人心魄,仿佛只需一眼,就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从此万劫不复。
你季乔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并非因为他那句霸道的话,而是因为那陌生的称呼,一瞬间竟让她不知所措,傻傻地看着他。
她的样子似乎愉悦了简昊焱,他似笑非笑地勾起薄唇,大手捧起她的脸,黑眸在她的唇瓣上逡巡,一低头,便吻上了让他想念了很多天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