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政勋扫了他一眼,不大乐意,从以前到现在就一直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也没有兴趣多逗留:“是有急事找慕言吧!慕言你既然有事情就先忙,我们到外面的车上等你。”
待温政勋走后,秦凌不慌不忙,慢慢走到温慕言身边,低声道:“昨天晚上顾晴是不是去找你了?我想不到有别的原因能让她跑出去,她的胎儿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她不是那样不知道分寸的人,能让她一而再不顾危险的人也只有你了,但是我想不通她怎么会在你手上被程津津掳走?”
温绍廷眸光一暗,“你说什么?”
※※※※Rk4S。
顾晴晕沉沉地醒了过来,全身酸痛,略微一动就是一股难言的痛楚,她看向四周,看到的是陌生的情景,四周的墙壁土淌着水滴,阴暗潮湿,房间只有一盏白炽灯,苍白地亮着。她惊呼出声,却只是听到自己蚊吟般的叹息。身子好疲软,好累……不知怎么回事,倦倦然地。
这是哪里?她不是应该在温绍廷的房间里,和他在一起吗?
“哎,你醒了?太好啦,你这个样子真是要吓死我了,我可赔不起一尸两命!”这个时候,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穿着骷髅T恤的男人走了进来,嘴里本来叼着一根烟,在见到她时,兴奋得吐掉了烟,穿着布鞋的脚在烟上大力地揉了几下,才朝她走上来。
他是谁?是温绍廷的保镖?衣着上不像,面孔也十分的陌生。
她下意识地缩缩身子,却发现动弹不得,再往身上看一眼,猛得看到又粗又大地草绳将她浑身捆得十分严实,被以这样的姿色捆绑着,难怪她会觉得浑身酸痛,下一秒,眸子里染上了惊骇:“你、你是哪位……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黄毛男人拉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有人出钱让我掳走你,所以你就出现在这里了,至于我是哪位,你就别指望知道了。”俨然一个小混混的语气,眼睛还不停地盯着她被草绳绑着而明显凹凸的曲线,少年的心蠢蠢欲动。
“你……你想要做什么。”她小心地防备着他。
活了二十三年,她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只觉得可怖。
“我对你并无企图。”仿佛一眼看透她心中所思,黄毛男人开门见山地说着:“而且你是个孕妇,我就是再饥不择食,也不会这么禽兽的,所以你就别担心了,安心和我在这儿呆几天吧,少给我找事做,就没有你的苦头吃。”
顾晴并不因男人直接大胆的话而感到羞赧,心里此时被恐惧染满,她望着他,问道:“我知道了。但,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你并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我有这么做的理由。”
他有什么理由?难不成……她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完全算得上陌生的男人……
“我需要钱!”黄毛男人直截了当,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对方承诺给我一大笔钱,刚开始我还有点犹豫,毕竟我现在想要做个好人,一想到回去牢里那种生活,我是真的怕了,可我什么都不会做,唯一会的就是打点功夫,就是这点把人把残了,进狱里关了那么多年才出来,不做这笔交易,很快我就饿死了,还谈什么犯法不犯法!”
破旧的屋子里几乎家徒四壁,除了一部老旧的电视,一张黄毛男人刚坐过的木凳子,还有一个缓慢地移动着的时针,几乎什么都没有了,窗户被窗帘遮住,看不清外面的情况,顾晴突然注意到,时针正指向中午十二点三十五分。
离温绍廷结婚的时间只有二十五分钟了!
顾晴紧张得想从床上起来,“等等!”她急红了眼眶,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有更好的方法的,不用做这样违法的事情,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介绍你到我认识的朋友家里当保镖,他需要功夫很好的保镖,他很有钱,他不会亏待你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