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在一起时,温绍廷面临的是,温氏总裁的身份随时失去,并且她的离开。所以她还是不怨恨他,在悄悄原谅他和程津津的过失之后,她开始为温绍廷痛心,那样的日子她只是过了一个星期就觉得生不如死,他又是怎么渡过的,她的思念与日俱增。
顾晴悄悄回去过几次,帮他整理房间,洗洗衣服,买一点速食品放进冰箱里。可她做不了太多,她还没有机会能见到他,她妊娠反应得很厉害,常常感到疲惫。
她放柜子里的衣服被动过,换成了名牌女装衣服。他放这些衣服在里面干什么?开始她感到奇怪,但很快就理解了,她的衣服被程津津替代了,就像身份一样。她难过极了,就趴着衣柜的衣服里睡了一晚上。他甚至还埋怨过温绍廷的狠心,他就那么坚决地离开了。但她又理解,他是不必把所有时间耗在她身上的,他有自由。她是个没有自由的人,她意识到她会把所有的一切都消耗在他身上。
顾晴从江民那里知道妈妈生病的消息,江民休假回家,正好看到妈妈去买药,他很快就打电话来通知她,她很牵挂妈妈,想要第一时间赶回去照顾她,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如今的立场和局面,作为女儿,她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妈妈的身体,但是她没有,为此,她开始深深地内疚和难过。
顾晴给顾安素打过一次电话,妈妈接到她的电话高兴极了,除了声音沙哑一些,没有什么异样,完全不像江民描述得那般严重。她一再追问他:“您真的没事吗?”
“没事,晴晴,你不要为我担心。”R7x9。
“我不放心,您要去医院查一查,把结果告诉我。”
“我会的,等过几天有时间了就去。”
“要立刻就去,不然孤儿园的事情永远做不完,您是腾不出时间的。”
“妈妈知道了,罗嗦的小孩子……这几天,有时间回来吗?”顾安素很眷念她。
“嗯,过阵子,我回去看您。”她是想到一切事情解决以后,三个人一起回去。
“好,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让妈妈担心。”她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
和妈妈平静的对话有种说不出的心痛,隐瞒着妈妈最近发生的事情,虽然妈妈没有过问,却能感觉到她是知晓这一切的,想到这一点,就更引起她的担忧和内疚!同样是她深爱着的人,她暂时无法做到公平对待,只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到那时,他们一起回去,她可以好好的给妈妈做顿饭吃,陪妈妈散散步,聊聊天,也许还能让她抱抱孩子。
顾晴决定以一种无忧无虑的方式见妈妈,谈些家常,说说笑笑,不让她担心。她想,这样对她的身体会有好处。主意已定,她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温绍廷,多希望他能原谅她,她无时无刻在怀念过去那平静却温馨的日子!12660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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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过去半个月的时间,媒体报纸都在大肆渲染半个月后的喜事。
夜幕降临的夜晚,清冷的街头,孤身一人的女孩儿,静静地走着,街灯的昏黄投射下来,背着光,女孩儿身后有淡淡的影子,拉得老长。一路直走,很快她就转进了超市。
从半个月前在温氏门口见到温绍廷,连续半个月她一直守在他家里,都没有等到他回来的身影,很快脑海里又闪过当时他和程津津的对话,还是说这别墅真的已经决定要卖掉了?她买了一堆食品冻进空荡荡的冰箱里,虽然他没有回来过,但由于她长时间呆在这里,和以前无数的日子里一样,打扫打扫家里,把衬衫一件一件地熨好,饿了就把冻在冰箱里的食物拿出来解冻,烹饪来吃。
如今,又站在海边的位置,一样的海风,一样的薄凉,只是,心境不同了。
看着杂志上首页被拍到开窗坐在车上的男人,勾唇轻笑,那是她最爱的笑,如三月里的春风,含蓄而深远,细腻且绵长,只是,两个月不见,他好象瘦了,是真的瘦了,瘦削的棱角更分明了,看着这张温润的脸,移不开眼,心口隐隐作痛。
顾晴躺在床上微阖着双眼,手抚着杂志的绝皮,指头清凉的触觉,植物味道的气息,温暖宽厚的怀抱,真想就这样赖在他怀里,如果是梦,她祈祷,愿意永远沉醉在他怀里,不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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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已经是暮晚时分,下了场小雨,清冷的街上行人所见无几。
男人微微倾斜仰靠于后座,眉宇间有淡淡的褶皱,双目微暝,流露几分疲累,他是真有些累了,不是因为最近棘手的事情,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再胡搅难缠的事情都习惯了。去了趟美国,整整十五天,白天开会,晚上饭局,酒宴,每每到凌晨天微微亮才散了。
“温先生,秘书说您已经十天没合过眼,晚上的酒会十一点才开始,一喝起来恐怕没有凌晨几点是不会歇的,您是不是叫别人替您去?”半个多月的行程,老北没有跟在他身边,只是从他的神态里就能看到疲倦,一起陪同去的同事都早早回家歇息了,他却还有一个又一个预约。
温绍廷淡淡地笑笑,“你替我打个电话,叫程津津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