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六星级酒店套房里。总做秦身。
秦凌和春凌神色凝重地坐在沙发里,同样置身于暗红色沙发里的温绍廷面无表情。
“这次的事情是蓄谋已久的,就连什么时候被安插了人,我们都不知道。”陈晋拧紧眉头,始终觉得事情发生太快太让人无法防备,没有精心策划,不可能做得这样滴水不漏。
秦凌望了眼陈晋,沉思了半晌,又将目光移向温绍廷,语带疑惑:“如果是内部人员,集团的电脑里都有繁锁的数据,一时半会他是怎么破得了,又能做到不被人发现?”
闻声,陈晋和秦凌交换了下眼神,在心里也对这个问题感到百思不可其解。
温绍廷专注地听着,沉声道:“整件事只有两种可能,我们内部的数据已经泄露出去,一可能是公司的内部员工,他们要做到这点犹如登天,二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人,所以他想要窃取我们的数据轻而易举。”
“怎会这样?”听到温绍廷的话,便连向来最为镇定的秦凌也惊讶了。
“我们身边的人,除了已经六年没有管集团的事情,我们身边的人就只有我,秦凌,还有温柔,”说到这里陈晋迟疑了一下,“温柔是去年下半年才来的……”
“不可能,”秦凌难得动情,蹙眉道:“我和温柔一起办公,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难道她不会受她母亲的摆弄想要借此方法来打击绍廷,好有借口掌控温氏?”
秦凌眉间一动,惊讶地看向温绍廷,该不会他也是这样想温柔的?
温绍廷垂下的眼眸内不动声色地闪过一丝微薄而复杂的情绪,似在沉思什么,一会后摇了摇头:“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蓝易然。”
“蓝易然?”陈晋轻声重复,却已浑身一震,一脸讶异:“这怎么可能?”
“绍廷,去年在美国的时候,我们把他的股票行情操控得跌到谷底,那个时候他本就再无翻身机会,蓝氏也是个空壳子了,”陈晋不敢置信地问,“难道说,后来你放过他了?”
秦凌低声替温绍廷回答陈晋的疑问:“在回来后不久,他就叫我不要再操纵蓝氏的股票行情,我放手了,不到一个星期,蓝氏的股票就回到了原点,可以说没有多大的损失。”
“原来如此……”陈晋刚解了疑惑,瞬间又油然而生另个困惑:“如果是蓝易然,他又安插了谁在我们当中?我们和他向来没有打交道,这世上与你相交的人并不多,例如,秦凌,温柔,还有我。既然不会是温柔,那剩下的会是谁?”
秦凌望向陈晋,只听他继续说:“当然,你在台湾那两个朋友,完全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排除了这些不可能的人,剩下有可能性的只有一个人了。”
秦凌立刻明白过来陈晋话里的意思,那一个人,就是和温绍廷最亲密的人。她也是和蓝易然曾经亲密无间的人,除了顾晴,没有别人最有嫌疑。
他的眉心不由得拧紧起来,和陈晋的目光一起投向温绍廷。
又过了一会,温绍廷才终于开口,声音笃定:“不是她。”
陈晋紧声问:“不是顾晴,那会是我们当中的谁?”
“表面看起来,她的可能性最大,不要说她不可能做,就算她想要这样做,也做不到,”就凭她的智商也能破解繁琐得如同天文数字的程序?第一次觉得她笨笨的,也是一个优点。温绍廷冷笑,“安插亲近的人在我身边,和蓝易然里应外合。他这样做的动机,就是想让我误会是她,以此来掩饰真正的幕后主犯。”
秦凌也不禁追问:“什么意思?”
“第一,我们的程序是联合了各大声望人士组织的,程序缜密复杂,每个人都加了自己精心策划的程序进去,一百多道密码程序并合在一起,如果没有密码,现在就算是让他们本人过来亲自解开程序,他们都无法做到。”QvoC。
“没错,按理说被盗取数据这种事不应该发生。”陈晋和秦凌一致认同。
“第二,想要进入内部程序,需要有一道口令,解答进来才能进入,那道口令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对方不可能猜得到,可若是第一次猜错,输入口令时显示错误,程序就会自动锁定。”
陈晋惊异:“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程序锁定了他怎么还进得去?”
“只有一种可能。”
秦凌和陈晋不约而同地问:“什么?”
目光掠过他们狐疑的神色,温绍廷不紧不慢地说:“就是有人把口令泄露了出去,而这个人就是我们身边的人,我相信进入程序盗取数据的,也在我们身边,清楚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这一切才能进行天衣无缝。”
“排除我和秦凌,你身边的人顾晴,和你最亲近的只有温柔了?”
温绍廷浅笑,“这个妹妹我从小看到大,她不会这样做。”
“那是谁?”陈晋紧声问。
温绍廷停了两秒,慢声道,“程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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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秘书,我是国世公司的李助理,陈总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