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从里面拿出一只钥匙，她屏住了气，攥着钥匙的手在伸向门锁时一直抖动着，她打开门找到了秦凌的房间，秦凌果然在家，温柔惊喜的想要上前，却见到一个女人从他身下伸出手来，秦凌高大的身子压着那娇小的身影，她惊骇的捂住唇，大步的往后退。

温柔站在那离秦凌只有十几步的距离里，却感觉离他那么远，远得让她遥不可及。

她只觉得自己那二十四年里，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好似五脏六腑都燃烧了起来，痛得她想号啕大哭。

秦凌拥着另一个女人躺着，神采飞扬的脸上是熟悉的笑容，那熟悉的大床，是另一个陌生的女人。

哪怕他和另个女人就在她眼前这样光明正大，温柔始终没有恿气上前一步，甚至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她多希望此刻躺在床上的女人是她温柔自己，而不是站在这里像个跳梁小丑般的面容扭曲神情凄凉，修长的身子不停颤抖。

秦凌……温柔紧紧环抱着身体不停落泪，这是最后一次，她再不会踏进这个房间。

直到温柔离开，秦凌才从床上起来，清俊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早在大堂小姐打电话给他时，他就猜到了她会来。

莫歆痴痴的看着他：“秦凌，你不能这样，利用完我你就想要丢一边了吗？”

秦凌却是想起下午看到的那张憔悴的小脸，默然从床上起来，对着床上的女人道了一声歉，拖着步子离开。

房门一直是开着的，温柔在门外的声响他听得一清二楚，包括她刻意压抑却还是发出了的破碎的哭声。

晚上七点半，在酒吧喝了不知道第几杯酒，手里电话一直在响一直在震，秦凌才有所反应，拿出手机按下接听。

“喂？”尽管喝了一晚上的酒，秦凌声线仍然平稳。

“你这个混帐不害死我女儿，你是不罢休了吗？！”温政勋从来没有这么失礼过，“你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

“有什么事吗？”

“温柔自杀了——”

“……”

到了温家时，气氛从所未有的沉重，温政勋脸色铁青。

温政勋纵横商场数十年，经历过无数的勾心斗角，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动容，但人生存在世上，只要不是冷血动物，就有弱点，他的弱点恰好是他的俩个儿女。

微微的冷笑，而秦凌在面对他冷峻的神情时不动神色，“伯父，伯母好。”

换在平时，温政勋早就发飙了，可现在眼下情形急迫，他压下心中的一口气，沉沉的开口：“温柔在二楼吊水，刚才医生过来给她包扎好伤口，她怎么都不肯去医院，你上去帮我劝劝她。”

秦凌却是摇摇头，温政勋立刻要发火，“你现在是，摆脸色给我看吗？”

温绍廷走上前，眼睛紧紧盯着他：“为什么不去？”

“我去见她，她就会想通了吗？”

“是。”

“那我去，只是我真的没有那么重要。”秦凌淡淡的笑了一声。

啪！

秦凌打开房间，就看到温柔扯下手上的针孔，将吊水的瓶子砸到地上摔得粉碎，浓烈的药水味立刻在房间散开，混杂着血腥的味道，温柔一阵反胃，却在见到来人时生生的止住。

“秦凌，我后悔了，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不该要求自己变成你想要的样子……强迫自己辞掉工作，去学那些我不爱的兴趣，只为了迎合你的口味……你看我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落得什么好下场了……”

秦凌脸上看不出表情，缓缓走上前，温柔手上本来是个小伤口，被她大力的一扯弄出了一个明显的口子，手掌不停涌着鲜血，他上前拿过纸巾压着她的手掌，“温柔，”他冷冷的声调像是冬日里的寒雪，寒彻入骨，“你要是还可怜你自己，就放过我吧！”

温柔惊骇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半晌，突然笑出了声。

原来，她一直以为都是在折磨他吗？秦凌，是你不肯放过我啊……

“为了你，我今天的工作已经被打乱，我不想再有下一次。”

秦凌平静的说完，转身离开，再没有看她一眼。

只是这瞬间，温柔却像是一夜间长大了。

※※※※

顾晴在表格上敲下最后一个数目，最后花了一些时间，将帐单从头到尾全部核对了一遍。

不知不觉中，夜色已经暗下来，就连办公室的人都所剩无几。

“哎呀！怎么这么晚了！”沈敏将帐单打印出来后，惊呼了一声。

顾晴最后骇对了一遍，发现没有错漏，放心的呼了一声，对沈敏微微一笑，“是呢，我已经做好了，应该不会有错的。”

“那我们下班吧，明天再把帐单给秦经理就行。”沈敏冲她笑笑，将帐单整理好放进抽屉里。顾晴对她的热情一时有些无法招架，只好赶紧收拾桌子，拿过包包离开。

在等电梯时，沈若突然问道，“那个我们总裁好像长得不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