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踌躇了许久,才将心中的疑惑吐露。
傲青的发问令颛平老儿精神一振!
自己怎么就忽略了这一茬呢?
虽然招揽失败,但还有这一层关系存在,至少能让二者间的利益结合得更加紧密不是?当年封邪只是碰巧经过万兽殿的地界,不过现在他老人家也不可能亲自跳出来否认,只要自己现在点一点头,封邪之子自然会对万兽殿心存感激。
心中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在说:“老家伙,算了吧!已经知道这小家伙不是吃素的,还是趁早断了招惹的念想吧!”而另一个却更具诱惑:“你乃堂堂一宗之主,都亲自出山了,若不借此机会与不死之君攀上关系,怎么对得起自己和自己身后的宗门?”
“那是当然!”
挣扎片刻后,颛平老儿的表情立即变得义正言辞:“若不是你父亲有心为你设难,此时拜入万兽殿受老夫阴庇,才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毕竟你父当年,并不止冥河一家仇敌。”
“虽然我与不死之君只见过几面,可是对其为人气度深深折服,从心底将他当成偶像和知己!只要他一声令下,让老夫倾一宗之力都再所不辞!”
这种大言不惭的话也说得出口,看来颛平老头儿的脸皮有星辰那么厚,什么狗屁知己?封邪估计连万兽殿宗主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可惜他老人家失踪多年,有口也不能辩解,只能由得颛平忽悠他的儿子了!
“原来感情这么好啊!”傲青脸上的兴奋之色更重。“这样我便不能再叫您‘前辈’,这样显得太生分了,您分明应该是小侄的世伯嘛!”
世伯?
颛平立即被“世伯”二字吹晕了头脑!
封邪之子的世伯,那说出去岂不是不死之君的兄弟?那可是大大地有面子啊!若有了这层关系,一旦不死之君再次出世,万兽殿称霸霁华东域,那不是一个点头的事情?
“啊哈哈哈哈!贤侄太客气了!”嘴里说着“客气”,颛平那声“贤侄”却叫得分外热情。
可惜此刻脸上笑意洋溢得最热烈的并不是颛平,反而是傲青本人。
看到封邪之子脸颊上绽放的如花笑颜,颛平心中微觉有些不妥,不过还没有等他再开口,傲青就热泪盈眶地扑上前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哎呀呀!感觉见到了亲人一般亲切呢!大概在世伯面前,什么困难都可以倾述吧?”
“不瞒世伯,小侄现在手里穷得很,父亲离开前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倒是为他唯一的亲传弟子送了不少好东西。”手指着掌心的通天塔,傲青压低了嗓音:“那丫头的胃口被我父亲惯得没有边了,虽然出身洪荒,但心气高得很。”
“那妮子……是不死鸟亲传?”颛平老儿如被棒击,呆呆地站在原地。
比起嫡亲血脉……这个亲传弟子的身份,只怕更加恐怖!
眼前“封贤侄”,身上虽然流淌着封邪的血,但自小便被遗弃于下界星海之中,可以说走到今日,全凭自己的努力。
而封邪一身通天之术,才是霁华寰宇内人人渴望而不可求的至宝,若谁有幸能在不死之君坐下授教,只怕做梦都能笑醒!
他压根没有想到,刚才那卷着二人潇洒踏入塔内的红裙的女子,就是这样一个超级幸运儿!难怪对他这老前辈都没有什么敬畏!
借着颛平老头儿的呆劲与震惊,傲青佯装酸楚地补充了一句。“哎,别说是您老人家,就是我自己……都有些嫉妒啊!正因为这层关系,父亲的好东西,我可一件都没有捞着,那妮子却占了不少。”
这话说出来真是心酸,颛平心跳一凛,不由地对傲青产生了一种真切的同情,身为男子,都明白这种被女人压一头的憋屈。
“哎……没想到这些年,贤侄也不容易呀。”想着自己家里那头母老虎,颛平老头儿感同身受,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间的一声长叹,终于把自个儿囫囵推入了傲青早已准备好的深坑里。
“的确很不容易!”傲青表情唏嘘,眼角有泪光依稀闪动。“所以无论如何,贤侄都只能把那妮子赶紧娶进门里,不然等她翅膀硬了,说不定肥水就要流去外人田去哩!”
“嗯嗯嗯!这话说得不错!”对傲青的想法,颛平老头儿举双手赞同,毕竟他还能与傲青攀个“世交”的关系,若是不死之君的唯一高徒嫁去了别家,可就与自己八竿子都打不到了!
“虽说这些年,我们也有些情感基础,可惜那女人的眼光实在太高了,手里又比我有钱得多。若是就这样草草完婚,只怕日后家里都没有小侄作主的日子……侄儿原本正为这件事而头痛呢,没想到偏偏就遇着世伯雪中送炭!不知小侄能不能向世伯讨些稀奇玩意儿当自己的聘礼,也好在成婚后在内子面前撑个门面?”
傲青目光湛湛地盯着颛平老头儿,那澄清的眸色简直令人无法拒绝!
“那是必须的!”老头儿意气风发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不就是些珠宝法器么?莫说万兽殿家业偌大,就是他以自己之名,也完全出得起!那女子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