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以凉州为筹码(1 / 2)

“张公,汝不必如此。”

两年时间过去,此刻再见到张让,嬴斐没有了当初的忐忑,其变得越发从容。

……

“大都护,请。”

“张公,请。”

这里并不是寒暄的地方,两个人都不约而同,选择了离开。刘一武的尸体,在初升的太阳下,血腥味迅速蔓延。

政治,有时候就是如此冷血。刘一武,只是一枚棋子,其生死根本无人在意。这便是政治斗争,远比战争来的冷酷。

政客,远远比武人更无耻。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只要利益足够,任何人都可以出卖,那怕亲生儿子,亦可作弃子。

“那是大都护?”

“嘶。”

……

几个执金吾一脸懵逼,其望着离去的嬴斐几人,脸上浮现出懊恼之色,纷纷朝着刘一武的尸体啐了一口。

……

两人并肩走至半路上,嬴斐朝着张让,道:“张公,陛下此召何意?”

“陛下性情多变,让,实不知也!”

……

张让的回答,令嬴斐一愣。其眸子里精光闪烁,陛下性情多变,这一句话透露的信息太多了。

按照嬴斐的记忆,中平六年四月即公元189年刘宏就会驾崩于未央宫中。而此刻,已经是中平二年七月。

按照历史走向,此时刘宏必定病入膏肓,自知药石难医,开始为下一任继承者布局了。

只是令嬴斐不敢肯定的是,这个汉末已因其而改变。太平道起义,更是在其剿灭下,迅速败亡。

一切历史走向,已经濒临十字路口,出现了岔道。这个时候,嬴斐也不能保证,曾经发生的事情,是否还会继续。

……

“陛下,大都护到了。”

张让前去禀报,嬴斐一个人立于未央宫外,神色复杂。

这座恢宏大气的宫殿,见证了后汉近乎两百年的一切。辉煌时,一旨出,九州臣服。一令下,万民跪拜。

而没落时,宫殿残破,杂草丛生。更有甚者,被一把大火覆灭。

未央宫就像这大汉王朝一样,经历了极盛,最终在群雄逐鹿下,消失的连一丁点痕迹也没有。

“传。”

刘宏的声音,浑厚中有一丝中气不足。嬴斐眸子一闪,其在瞬间却是笃定了心中所想。脚下步子连跨,嬴斐便是踏进了未央宫。

“臣拜见陛下!”

高坐于龙椅上的刘宏,脸色苍白,其双眸之中精光射出落在嬴斐的身上,半响之后,道。

“平身。”

“唰。”

十二道旒珠下,刘宏的神色看不清楚。唯有其双眸中神光刺目,朝着嬴斐压来。眸光中帝王之威浓郁,重如泰山。

“轰。”

受到刘宏气机牵引,嬴斐身上一股生杀予夺,铁血惨烈的气势随及蓬勃而起。这是尸山血海里淌过,百战余生的无畏。

面对刘宏的帝王威势,嬴斐寸步不让。他心里清楚,刘宏一开始,便施加威压,其必是有所相求。

这个时候,其绝对不能退却。一旦退却,主动权必将易手。然而,真正令嬴斐无惧的是,这个时候刘宏绝不会杀他。

赫赫战功,便是嬴斐最大的凭仗。

“爱卿,汝连战连捷,剿灭叛乱,朕心甚慰。”

“陛下天威所至,张角等人不过跳梁小丑耳!”

……

两个人一问一答,言语交锋不断。唇枪舌剑,以未央宫为战场,不断厮杀。面对言语搏斗,嬴斐深感吃力。

一介武夫又岂能于刘宏这等天天玩文字游戏的人相比,其唯有打起精神,小心应对。

听到嬴斐中规中矩的回答,刘宏嘴角一挑,道:“前日大朝,阿父曾言,爱卿之功,堪比霍骠骑,请封冠军侯。不知爱卿何意?”

“嘶。”

刘宏的话,令嬴斐一惊。其眸子一闪,瞥了一眼张让后,躬身,道。

“臣击破太平道,虽薄有功勋,又岂能于霍骠骑远击漠北,封狼居胥可比。武帝曾言,霍骠骑之功,高于祁连山。”

“臣米粒之华,岂敢于日月争辉!”

冠军侯,这绝非普通的爵位。在汉一朝,这是一个殊荣,除了霍去病,再无人可得。

功冠全军,是为冠军侯!

“哈哈……”

一道猖狂的大笑,霸道绝伦。刘宏从龙椅上站起,其双眸之中精光掠过,道。

“朕之一朝,绝无冠军侯。然,下一帝,然也!”

“原来如此。”

在心里呢喃一句,嬴斐眸子一闪,恭敬,道:“臣为陛下手中剑,不求冠军,不为爵。”

窥尽其意,嬴斐便知刘宏此次所为何事。扶持刘辩登基,如此等同于改朝换代之事,区区冠军侯远远不够。

冠军侯三个字,并不足以令嬴斐全力相助刘辩。虽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