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势如高山,煊赫九天上。嬴斐与赵四年,相互对持。其隔着三里之地,一个不出,一个不攻。
大帐之内,魏良,郭嘉,典韦等人俱在。嬴斐眸子一闪,其内掠过一抹夺目的精芒,道。
“赵四年坐守坚城,闭门不出,其背后必有高人指点。今我军粮草不足,根本不足以持之。”
嬴斐眸子里掠过一抹锋锐,转头,道:“正道不靖,唯有以奇取之。”
顿了片刻,手指指着地图,画了一个直线:“朝阳县,正东五里之外,有一大河。其深不知几十里,水势极高。”
杀机自眸子里射出,嬴斐瞥了一眼众人,道:“一旦有人拦截以蓄水,不出三日,摧毁河堤以泄之。”
“其必一泄千里,大水势头极猛。半日之内,朝阳县城四周必将成为一片泽国。赵四年的二十多万大军,以及城中十万百姓,将遭受灭顶之灾。”
“嘶。”
倒吸一口凉气,郭嘉几个人神色凝重。
其目光转动,几个人的脸色极其难看。
决堤!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数十万人的死亡,十数万无辜百姓。都在旦夕之间,根本无法避免。
“主公,欲决堤乎?”
这个赌注太大,太伤天合了。几个人交换了眼神,由郭嘉出言,道。
若逼不得已,决不能这样做。在这件事上,嬴斐麾下文武,未加演练,却极其一致。
“为今之计,唯有如此!”
……
“呼啦。”
手中令旗挥动,在空中带起一道道涟漪,大风席卷,将旗面吹的哗啦啦直响。魏良虎目一凝,大喝,道。
“左曲向前。”
“诺。”
左曲人马踏前一步,气势如虹。魏良眸子一闪,转头咆哮,道。
“左曲右移,第一曲直击东北。”
“杀。”
魏武卒大喝,猛烈的杀气,就像瀑布泄下。魏良催马向前,眸子中射出璀璨光芒,其嘴角一抿,道。
“第一曲转道西南,第五曲向前准备抛射。”
“哗啦。”
手中令旗,冲天直立。魏良虎目泛红,朝着大军喝,道。
“第一曲后撤,左曲且战且退,第五曲射。”
“诺。”
手中令旗,一瞬间完成变换。大营中,凌厉的杀气,就像鲲鹏一样,扶摇直上九万里。
……
“擂鼓。”
嬴斐怒目圆睁,其心中热血沸腾,恨不得身在其中。心念电闪,逐开口大喝,道。
“诺。”
……
“咚。”
“咚。”
“咚。”
……
四十八面战鼓,闻声而动,一下子响彻整个大营。击打战鼓,很有技巧。其讲究一股作气,势如虎。
震天鼓响,惊动了天地。四方呼啸,气势迅猛如虎。嬴斐星目赤红,其盯着军阵,呼吸粗重。
“呼。”
喘气声响起,随己被喊杀声掩盖,魏良对此不曾察觉。震天鼓响,带动大军气势如虹,煊赫张扬。
“魏武卒准备,典韦前攻。”
“诺。”
“咯吱、咯吱、咯吱……”
三千魏武卒,拉弓搭箭,箭矢瞄准朝阳城。
“驾。”
与此同时,典韦催马向前,身后五千大军,徐徐出动。其势迅猛如虎,如同一把绝世神锋,锋锐动天。
“冲啊。”
……
大军如奔雷,有惊天之势。
“呼啦。”
令旗翻卷,魏良眸子里射出惊天锋锐,其大喝一声,道:“左军布一字长蛇阵,留于外,阻挡敌军。”
“诺。”
“动。”
左军在萧战指挥下,迅速出动。旌旗飘飘,如大风吹动,在胡乱的吹打。
魏良不停,继续大喝,道:“右军持盾,断其后。”
“诺。”
“唰。”
旗杆倒竖,魏良怒目而视,道。
“御。”
“诺。”
右军齐声大喝,声音响彻云霄,震荡天际。其如同灭世雷霆,万世浩劫一般。
“轰。”
手中大盾,立时举起,一瞬间形成一个钢铁壁垒。魏良虎目圆睁,其内赤红如血,手中令旗倒卷。
“魏武卒呈锥矢阵,击破敌阵!”
“杀。”
魏武卒的喊杀声,就像九天惊雷。一瞬间,便已冲天而起。
汉军演武,声势浩大。三里之内,皆有闻。赵四年,孙一立于城墙上,其虎目中惊惧掠过。
“真精锐也!”
半响之后,孙一赞叹不已。面对城下演武,其方才明白精锐与乌合之众中间的差别,简直判若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