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翻脸(1 / 2)

气氛徒然一变,双目炯炯有神,嬴斐顿了一下,片刻之后,其哈哈一笑,道。

“大军正在追剿残余黄巾,未能入城。请老师见谅!”

“大都护,忠君体国,自是大善。”

皇甫嵩的话,意味深长。嬴斐眼中精光闪烁,吱吱呜呜半响,应付,道:“陛下英明神武,学生自是拜服。”

语音方落,嬴斐便端起酒壶,一一将酒杯满上。然后举杯,朝着皇甫嵩,道。

“今日遇老师,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当浮一大白!”

“老师,请。”

举杯将杯中酒灌下肚,其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迟疑,嬴斐生怕皇甫嵩来一个滔滔不绝,以致双方尴尬。

事之以师,并不代表真就是其师。

他与刘宏的关系,并非君臣这般简单。其中的利益纠葛,各种牵绊,都无法对外人言。

荀姬困于洛阳,这便是一条裂痕。他与刘宏,根本不可以握手言和。他们之间,只有利益。

以利益为牵绊,以荀姬为质。

这是底线,也是鸿沟。将嬴斐与刘宏的关系,在最初就已定义。

其人老成精,皇甫嵩一眼便看穿了嬴斐的躲避。眼珠子一转,一切便不了了之,随后将桌上的酒杯举起,道。

“请。”

酒辛而辣,有一种粗糙在其中。酒盅之内,还有着一片又一片糟糠皮儿,在飘荡,酒液因此浑浊。

两个人对饮,皆并未再言。此时此刻,因为皇甫嵩,让场面的性质变了。涉及刘宏,刘辩,这已经不再单纯。

……

一番酒罢,嬴斐起身拱手,道:“老师,学生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告辞。”

皇甫嵩脸色猛的一变,一瞬间又恢复正常。其望着嬴斐,眸光复杂。

嬴斐大军,是援军,根本不归其节制,那怕再不满,皇甫嵩也无能为力。

“大都护,请。”

……

嬴斐转身,大踏步离去。这一幕,让其将皇甫嵩看了个通透。

大汉王朝已经日薄西山,皇甫嵩却依旧不死心。同时,这也让嬴斐对此师徒之情,彻底的死心。

嬴斐心里明白,在皇甫嵩眼中,只有刘汉。不论自己如何优秀,如何成功,都不会有赞叹。

“刘汉已薄,吾当取而代之。”

在心里呢喃一句,嬴斐脚步越发坚定。其内心深处,一抹怒色隐藏。

这一刻,因为皇甫嵩,其改变了主意,转身走向了县府。

“孟德兄,”

“大都护。”

两人相见,有一种恍惚之感。身份的距离,在两三句话中被冲淡。两人摆酒,谈古论今,唏嘘黄巾事。

“孟德兄,干了这一盅。”

“嬴兄弟,请。”

推杯换盏,两人一言不发,光顾着喝酒。一刻钟后,一大壶酒已下肚。

嬴斐放下酒杯,深深看了一眼曹操,道:“孟德兄,斐克日将兵向广宗,汝有意否?”

长社,嬴斐一刻都不想多待。望着长社的一草一木,其就想呕吐。

“操欲往汝南,恐不能同行矣,望请恕之。”

曹操原本的想法,是兵发巨鹿,与卢植合兵一处。斩杀罪魁祸首,张角三兄弟。执其首级,以得首功。

然,理想与现实千差万别。其一听嬴斐往广宗,便立马变口。

曹操心里清楚,一旦与嬴斐同行,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捞到战功。

“哈哈……”

眸子一闪,其莞尔一笑,道:“既如此,斐就祝孟德兄,马到功成,一战而平。”

“告辞。”

“大都护,保重。”

望着一脸自信的嬴斐,曹操突然生出一种感觉,极其清晰。

那是劲敌,是针尖对麦芒的争锋相对。

“宿敌!”

这种感觉一出现,便根深蒂固,其一下子疯长,在心里作祟。

嬴斐背影渐远,其收回了目光,小眼睛里满是耐人寻味。

……

“孟德兄,下一次再见,你我终究是敌非友!”

走出许久,嬴斐对着空气,道。这是一种感叹,亦是一种惋惜。天下浩大,中原更是人杰地灵,但能为友者,寥寥无几。

而曹操,则是一个与嬴斐,志向,手段,性情等各方面,都最为相像的一个。

一奸一枭,两人皆惺惺相惜。

“若你败亡,斐必赶尽杀绝,灭其族。后以帝王之礼,风光大葬,史书上必载,魏武帝之名!”

……

“兄弟们,长社之围已解。本将决定,即日起兵临广宗。”

“诺。”

三千魏武卒,齐声高呼。其整齐划一,如同排练过一般。

“魏良。”

“主公。”

瞥了一眼神采飞扬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