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之诏,亘古未有。
一经传出,天下震惊。士人争相奔走,无数野心家,心生渴望。
幽州黄巾肆虐,刺史刘焉一介文人。不通武事,逐学刘宏之策,张榜求才。与此同时,涿县,一板墙之前。
一大耳青年,掩面而泣。其声之悲,路人皆闻。二十**,近乎而立之年,却哭的像一个孩子。
“大丈夫不与国家出力,何故长叹?”
其身后一青年,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看了一眼刘备,厉声喝,道。
他是燕赵之士,天生豪气。最是看不惯,这种遇事就流泪的人。相对而视,就觉得腻歪。
刘备收住眼泪,转头一看。惊于其形貌异常,神色微变,眸子里精光一闪。忙,道。
“兄台见笑。”
“贼寇四起,民不聊生。恨不能出力,备心里愧疚,故泣之。”
刘备见其,身体魁梧。手臂如婴儿头一般大小,心知必是有勇力之人。心思电闪,结交之心顿生。
太平道暴乱,其藏于内的野心,一下子爆发,犹如最炙热的碳火,疯狂燃烧。特别是,榜文出,刘备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流连榜文数日,只为守候奇人异士。刘备以高祖为榜样,其深知人才的重要。
“公,思国报君,是飞无状也。”
壮汉闻其言,深受感动。虎目中一抹赞叹,瞬间高涨。望着刘备的眸子,多了一丝认可。
“兄台,何许人也?”
刘备可不是小白,多年卖草鞋,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以及察言观色。
“某姓张名飞,字翼德,世居涿郡,颇有庄田,卖酒屠猪,专好结交天下豪杰。恰才见公看榜而叹,故此相问。”
张飞大大咧咧,并未多想。见刘备,忠君爱国,便心生好感。
“公,尊姓大名,可告知否?”
刘备闻言,神色一变。袖袍两抖,迅速将眼泪察掉。神色肃穆,眸子里有些一丝崇敬,高声,道。
“我本汉室宗亲,姓刘名备,今闻黄巾倡乱,有志欲破贼安民,恨力不能,故长叹耳。”
“公乃汉室宗亲,飞失礼也。”
闻言,张飞一震,眸子里露出一抹尊敬。在这茫茫世间,遇见一皇子龙孙,自是一种缘分。
看着张飞色变,刘备眸子里得色一闪而逝,随及隐于眸子深处。汉室宗亲,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招牌。
大汉王朝,姓刘。
这是一个套路,栓住了猛张飞。刘备眼中异色闪烁,苦涩一笑,道。
“家道中落,备恨无力矣。”
刘备三大绝技,一哭二卖三卑谦。其已经用出了两招,张飞鲁莽,一下子便入套了。
张飞同情心泛滥,义气一下子爆棚,道:“吾颇有资财,当招募乡勇,与公同举大事。如何?”
“善。”
喜色一闪而逝,刘备嘴角掀起一抹得意。坐守榜文数日,终于是遇见了一个白痴。以己家资,助其成事。
“兄台大义,备实感激,此乃快事,当浮一大白。”
“吾正有此意,请。”
两人意见相合,大有相谈见欢之意。其一路向北,前往村中酒馆。
“酒保,两坛好酒,一碟下酒菜。”
“诺。”
两人入店坐定,张飞喝,道。不一会儿,酒保端着两壶烈酒,匆忙走来。
“二位,请慢用。”
方才的客套,只是礼貌。酒保微微一笑,转身便走。
“兄台请。”
张飞“哗啦”一声,将酒斟满。举杯邀,道。
“贤弟,请。”
刘备一笑,小眼睛一下子就眯严实了。再加上大耳遮挡,颇具喜感。笑起来,一点也不违和,反而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吧唧。”
一口饮尽碗中酒,张飞拌了拌嘴。
“咯吱,咯吱,咯吱……”
一辆破旧的车,被推进。靠近酒馆时,飘散着缕缕枣子香。
“酒保,斟一碗酒,某家渴了。”
来人一身绿,只有脸是红的。衣衫褴褛,一看就知,其是长途跋涉而来。
手中酒洒落,刘备犹不自知。此刻,刘备盯着来人,一阵猛瞧。只见,其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汝有酒钱否?”
一道嚣张,带着藐视的声音,将一切打破。酒保脸色不好,盯着关羽,道。
“欺人太甚。”
一声虎喝,在酒馆炸裂。暴怒之下,气势外泄。其人犹如一把刀,杀气甚重。
酒保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关羽一怒之威,又岂是他所能抵。凌厉的杀气,汇聚成一条线,直射酒保。
“兄台,手下留情。”
“咻。”
张飞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