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的主张格格不入,经常受到士林中人的嘲讽,但丞相甘棠却很赏识他,而且甘棠自己也是以研究儒学闻名。
“儒学也有可取之处,并非完全一无是处,”皇帝抬头看着薛泌,缓缓说道:“就说道典吧,本朝数百年,都以道典治天下,可流民依旧这么多,府库依旧空虚,所以,这不是学术的问题,你没学过儒家经典,就不要开口胡说。”
“嘿嘿,是,是,”薛泌丝毫不以为耻,笑嘻嘻应承下来,马松的眼中闪过一道鄙夷,这薛泌要不是仗着皇后堂姐,岂能走入中书监,更不消说御书房,敢在皇帝面前这样放肆。
“皇上,臣上次所言的拍卖盐铁,臣已经想清楚了,想与皇上说说,或许可以缓解府库空虚的窘况。”薛泌缓缓的小声说道。
皇帝目光诧异的看着他,见他神情慎重,便放下朱笔,端起茶杯:“那你就说说吧。”
薛泌迅速在脑中回忆了一遍柳寒所言,然后才说:“清理盐铁,臣以为此事太缓,最关键的是,盐铁之事,盘根错节,稍不留意便陷入复杂的人事纠葛中,就像蓬柱蓬大人在陈国清查土地,阻力重重,很可能几年也查不完,倒不如暂时搁置,将盐铁监的账目暂时封存起来,直接拍卖明年的盐铁引。
盐引,按每石收税,只要交了税,盐铁监发给经营牌,可公开贩运,从出产地,一直到贩卖地,都可免税,这个拍卖,可以由任何商家参与,价高者得。陛下,臣估算了下,每年至少可多得五十亿钱。”
薛泌说完之后便看着皇帝,随即又看看马松,皇帝愣愣的看着他,马松也有点傻了,俩人都象不认识似的看着薛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