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时半会我离不开,请公公多担待些吧,至于三皇子那里,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由我承担便是!”沐清歌说完,径直回房。
她并没有刻意隐瞒夏侯璟寒毒发作、命悬一线的消息,因为她知道,夏侯璟的情况越遭,皇帝才会越安心。
毕竟,凌王对于皇帝的威胁太大了!
苏德看着沐清歌利落的身影,脸上堆出的笑意顿时敛尽。
这个沐清歌,不知是真傻呢,还是胆子太大!
沐清歌回了房间,刚才脸上勉力维持的精神力渐渐淡去,随之而来的是掩不去的倦意。
她现在的身板很弱,在沐相府折腾了一番,回来直接就给夏侯璟施针,这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按了按太阳穴,沐清歌缓步走到了夏侯璟榻前,扫了眼他身上插着的明晃晃的银针,开始有规律的拔针。
虽然是拔针,可是沐清歌却依旧不敢丝毫懈怠,拔针也是关键的一步。
拔出的银针尾端全都黑了,沐清歌直接将拔出的银针全部丢弃在一旁。
拔去夏侯璟脸上的银针后,沐清歌又小心翼翼的给他重新戴上了面具,保证他不会察觉出什么端倪。
她敛眸扫了眼夏侯璟身上几大穴道上插着的金针,犹豫了一瞬后,缓缓将其埋入他的体内。
将金针埋入他的体内,可以暂时抑制他体内的寒毒乱窜,但是这金针却不能长期留在他的体内,不然一旦金针有所异动情况便极为棘手。
也罢,到时候她再为他取出便是。
做好一切,沐清歌疲倦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对着房门道:“夏里,你进来。”
等夏里进来后,沐清歌吩咐道:“王爷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一个时辰后,记得给王爷准备药浴,如果不出意外,明日一早,王爷便会醒来。”
夏里点点头,看着满脸疲倦的沐清歌朝殿外走去,犹豫了一瞬,有些生硬道:“你……自己小心。”
沐清歌闻言微微一滞,转过身来,勾唇,“你这是在关心我?”
夏里一梗,轻哼道:“自作多情。”
沐清歌嘴角带出一抹轻笑,这孩子,真是个别扭的性子。
沐清歌出了房门,段祺陵不知什么时候半躺在了屋顶之上,正嘎嘣嘎嘣的啃着一只苹果,凤目妖娆,哪里还有刚才担忧不已的样子。
看到她出来,坐起身子道:“王妃,你一会进宫,记得换身衣服,王爷不喜欢府中的人在外面给他丢脸。”
经段祺陵提醒,沐清歌顿时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大半,而且忙着给夏侯璟施针,裙摆处尽是褶皱,她是该换身衣服再进宫。
“劳烦公公再稍等片刻。”沐清歌说的诚挚。
“那就请凌王妃快去快回,眼看着这天不早了,一会宫里就要下匙了。”苏德看了眼西边的天空。
他的脸色虽然没变,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明显有了几分不耐。
段祺陵淡淡睥了眼苏德,心情顿时好得不得了,在沐清歌走后,随手扔了手中的果核,便进了殿内,然后关了房门。
立在外面的苏德,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
这凌王府的人实在是太拽了,也怪不得皇上容不下,换做他,也容不下他们!
沐清歌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芙蓉苑,冰画和冰音立即迎了上来,“王妃,您的脸色好差,您赶紧坐下来休息休息。”
“王妃,您先喝口茶,奴婢这就去传晚膳。”
沐清歌看着忙碌的冰画和冰音,心中渐暖。
她无力的摆摆手,“都先别忙了,快服侍我换身衣服,然后简单的梳洗一番,我这就要进宫。”
“进宫?”
沐清歌点点头,“这件事到路上我再给你们细说。”
冰画和冰音不再迟疑,立即忙活了起来,不过一刻钟,沐清歌已经收拾清爽出了门。
沐清歌对苏德歉意一笑,“公公,久等了,请。”
饶是苏德脾气再好,在这里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所有的耐性也快被磨没了,更何况,他今日在凌王府,可近乎是吃了闭门羹!
他是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内务总管,谁敢给他脸色看?
而今日,却偏偏在凌王府,竟然落了他的面子,这件事,他记下了!
沐清歌没有在乎苏德有些不耐的脸色,径直出了王府,上了马车。
她知道,不论是谁被凉了两个时辰,也没有好脸色,她能理解。
马车缓缓驶入了宫城,而刚刚入宫,苏德就以皇帝只让她一人见驾为由将冰画和冰音扣下了。
此时,乾清宫内,向来脾气不好的皇帝脸色晦暗无比,他端坐在龙椅,双手紧握着扶手,上长久积累的威压令人不寒而栗。
金阶下方,一位打扮端庄华贵的女子轻轻地啜泣着,拿着帕子擦拭着眼角,美丽的杏目微微红肿,像是刚刚大哭了一场。
“岂有此理,她竟然让朕等了她两个时辰!”皇帝蓦地拍了下手下的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