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没人有权利去剥夺。
在这个年代,她这种想法跟谁都不能说,没人会认同,平时还好,在心理特别脆弱的时候就会觉得有些孤独。
所以忽然冒出个同样跟大家格格不入的张幼林,她就忍不住要多说一句。
张幼林竟然没有一点惊讶,“小安,你想不想学医?我觉得你特别适合当医生!你这心肠干别的太浪费了!”
周小安笑了,“张幼林,你又想忽悠我什么?”
上回借着周阅海送东西的名义,她给他夹带了那么多扑热息痛、消炎药膏和中药房的板蓝根,她不信他不知道那是谁给的!
张幼林笑嘻嘻地一点不心虚,瞅了一眼门外,看一直担心地看着他们的那几位已经走了,才压低声音问她,“你知道沛州戒严半个多月了吧?”
周小安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点了点头。
张幼林竟然不在乎地接着往前凑,神秘兮兮地把声音压得更低,“你知道沛州出现了一个残疾人杀手吗?”
他一向不着调,周小安一点都没被她吓着,也不跟他客气,拿起一本书把他往后推,“坐远点儿!好好说话!你别吓着小勇!”
张幼林笑嘻嘻地把小勇放在腿上逗弄,“我儿子,胆子随我!大着呢!是不是,小勇?”
小勇咯咯笑着往他怀里钻,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
张幼林又接着忽悠周小安,“你没听说过吧?就这十多天的事儿!他们肯定不能告诉你!我跟你说,这回我没忽悠你,听说杀的都是残疾人,最让人想不透的是,那尸体死后都是粉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