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铁柱!奶可怜的大孙子哟!”
王铁柱这些天忽然被严密控制起来,每天干不完的活,受不完的罪,现在可算联系上亲人了,狼哭鬼嚎地求救,“奶!我要被欺负死了!我活不了了!奶!你让我大姑救救我!我死了咱们老王家就断子绝孙了!”
王铁柱简直字字血泪,“奶!钱不够!没钱我就得受罪!冬天刨冻土睡大雪窝子,春天去都是冰渣的泥沟子里清淤,jj都冻没了!咱们老王家要绝后了!”
王老太太急得全身哆嗦,老泪纵横,“作孽啊!这是作了什么孽啊!”冲着王腊梅使劲儿捶床,多年不叫的小名都叫出来了,“大妮子!那是你亲侄子!咱们老王家就剩这么一个后了!你还不使把劲儿!!”
那头王铁柱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奶!大姑!他们让狼狗追我咬啊!我一天一天跑!停下来就挨咬!腿都咬烂了!他们要把我扔蚂蝗泡子(大水坑)里去!进去就叮一身蚂蝗!腿就得烂掉了啊!血都给吸干了!我活不成了!救命啊!”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急得团团转,只听电话那头王铁柱的惨叫一声比一声不似人声,他们在这边却无能为力。
王老太太自己动不了,拿起床头的茶缸子就扔向王腊梅,“赶紧去找老顾家!说啥也得把铁柱整回来!他们不答应就把林子抬到他们门口去!让大伙看看他们这一家子忘恩负义的!快去!”
王腊梅慌慌张张地要往出跑,门忽然打开,沈阅海推着周小安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小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