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神枪手连续七枪都没能打中一个木桩的话,那么我只能用那木桩是妖怪来解释这种情况了。↑,
可是那时候的黄宗良不是妖怪,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原本命不该绝偏偏又该绝的人。
谁也想不到,一个阎王叫他五更死,偏偏在三更就被夭折的事情居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黄宗良告诉我,他是清末民初人,原本家里是地主阶级,他在家里排行老三,是最的。
那个时候闹革命,革命党人把他家给抄了,把他们全家投了大监狱。
他在监狱里蹲了三年,没人管没人问的,某一天,等一伙当兵的把他从监狱里抓出来的时候,他发现这伙人和之前的那伙人又不一样了。
这伙人先是给了他一盘子米饭和一条鸡腿,还有一杯酒。
许久没吃过细粮的黄宗良哪里还管人家给的什么,一顿胡吃海塞,总算吃了顿饱饭。
他在狱中早就听了,外面已经改朝换代了,而且各地军阀混战,这不知道是哪路军阀又占领了这里,狱中很多人都放走了。
他琢磨着这只队伍还不错,放行前还给顿好吃的,这是拉拢人心呢呗,也对,他们皇家是当地的大户,真要是换了队伍了,他这种在监狱里的就属于高干了,是良民,能不给好点的待遇么?
不准还要归还他家的产业,那还能继续当地主。
可惜的是,人家根本不是准备放他走的。
用现在的话来,就是黄宗良想多了,偏偏到了他这里,没有放他走,而是把他拉上了断头台。
上了行刑场,黄宗良才反应过来,这吃了一顿好的,是不会要放他走,而是要砍头啊!
当时黄宗良都懵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也没法应对,只能哭着喊着冤枉,他甚至连自己被押上行刑场的过程都给忘了,他只知道,当时一排站了七名士兵,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支步枪,一个个的都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
他们的眼神是冷漠的,无情的,他们一看就是沙场上的老兵。
黄宗良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反正就是莫须有的就被压上了刑场,然后就站在了这七名士兵的面前。
当时的刑场上人山人海,他背靠着墙站着,神情慌张的看着面前那七名举着枪的士兵,双膝当时就软了。
‘噗通’,黄宗良跪在了地上。
他不想死,是真的不想死,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这该死的世界也没给他一个杀他的理由,就被推到了枪口前。
他只能喊冤,对着那成千上万的群众喊冤,但是那些群众麻木的神情告诉他,这冤,是白喊的。
就在黄宗良有些绝望的时候,他看到一名穿着长筒军靴,衣服板正的军官骑着高头大马跑了过来。
这是?莫不是对方知道了我是被冤枉的,这是赶来救人的?
喜欢听戏的黄宗良可是经常在戏文里听到这么一段,行刑场上,千里奔骑,一人高呼刀下留人……
无形中,黄宗良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这也不能怪他还抱有希望,毕竟他这个确实很冤枉,几乎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带上了断头台,换成谁,谁都会喊冤。
可惜的是,这军官不是来救他的,而是来送催命符的。
黄宗良看到他从那高头大马上蹦下,然后拿出了一张纸,当众念了起来。
“兹有凶犯车六刀,尖杀掳掠,无恶不作,作恶多端,特此令,不予批审,立刻行刑!”
最后这个‘刑’字拉得很长,也惊醒了黄宗良。
车六刀?车六刀不是他们县城出了名的采花大盗么?不,不止是采花,他还倒卖军火和大烟。
黄宗良搞不懂自己怎么会跟这种人扯上的关系,但是他并不傻,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是在给车六刀背黑锅了。
那个该死的车六刀这一次是逍遥法外了,自己却要站在这里替他受死!
那军官当中念完之后,拍着一名士兵的肩膀道“行刑!”
这一声喊,彻底的惊醒了黄宗良。
“冤枉,冤枉啊!”
“我不是车六刀,我是黄宗良,我是黄家大院三子黄宗良!”
“我是被冤枉的!”
“我不是车六刀……”
黄宗良开始大喊起来。
他这一喊,人群里终于有了些窃窃议论声,开始有人指指点点的议论来开。
没有堵住这子的嘴巴,实在是这批兵匪的失误之处,不过他们也根本不在乎名声,只要做出个车六刀已经被枪毙的假象,然后上报,就会有大批的银元和军饷到他们的手中。
至于老姓怎么看,无所谓了。
当然如此明目张胆的让黄宗良喊出来,影响总是不太好,尤其是众目睽睽之下,那军官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开枪啊!你个笨蛋!”
那军官怒了,一脚踹在了行刑兵的屁股上。
行刑兵一个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