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个站在栏杆上挥舞指挥棒的哥们一声令下,我和大雄的眼前立刻掀起了一片蓝色窗帘和白色床单混合而成的蓝天白云。
大雄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撞在了铁门上,哭喊道:“我说那门卫咋死活不开门呢,这里面是在搞暴动啊?宁娃,咱咋办?”
我也是心中忐忑,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大雄转身喊道:“宁娃,咱跑吧,这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
我一脑门子黑线:“我到是想跑,好像跑不掉了。”
确实跑不掉了,眼前的这些家伙一个个好像早就训练了几十次的动作一般,极为迅速有秩序的将我和大雄围拢,然后在我和大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床单窗帘便如雪花般飞舞到了我们的头上。
哥们第一次悲催的被一群疯子给控制了。
不管是我,还是大雄,那都是被床单被罩窗帘这些东西裹得紧紧的,连脑袋都没给我们露出来,憋得我们上气不接下气。
幸好这个憋闷的时间不算太长,不一会,我便听到了一阵撕扯布料的声音,接着便看到六七个脑袋争先恐后的往我的面前趴来。
这些病人有老有少,穿着同样蓝白条的病服,披头散发的,一个个还都带着好奇的眼神,嘴巴里叽里呱啦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词汇。
“唔,唔,放开老子,放开老子!”
大雄闷闷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不断的响起,我转头看了一眼,发现他就在我的身边,被一张蓝色的窗帘包裹着,整个人躺在地上,跟条脱水的鱼一样起伏着身子。
他周围也站着四五个穿着蓝白条病服的神经病人,带着那种让人惊恐的好奇眼神看着他,好像那窗帘中包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不知名生物一般。
我一刹那间甚至担心这些家伙会不会心血来潮把大雄煮了当火锅吃。
毕竟他们都是精神上有瑕疵的人,这思维都是跳跃性的,谁知道他们能搞出些啥子奇思妙想呢?
幸运的是,这位指挥家先生此时扮演的好像是美猴王蒙冤归花果这一出,站在那栏杆上还专门翘起了二郎腿,指挥棒像模像样的往肩膀上一搭,伸手勾起自己的一截已经发油的长发,喝喊道:“小的们,把那个长鼻子大耳朵的给本大王带上来。”
还别说,他这声音,倒真有几分像猴子,只是这二郎腿翘得我那个担心啊!
虽然说下面是二楼,不算太高,可是头朝下那也是会要命的好么?
话说你这么作,你家人知道造么?
不管他家人知不知道他在这犯病,其他的病人却好像都听懂了他的话,十几二十来个人围着我和连脑袋都没露出来的大雄,一时间犯了难。
一名看起来年纪大概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露出了一脸的为难之色:“大王刚才说神马?”
另外一名六七十岁的老头认真道:“好像是说把长鼻子大耳朵的给带过去。”
那名四十多岁的男人道:“哦,那咱就把他送上去吧?”
说着就要来扛我的身子。
我吓了一跳,天知道被送上那栏杆还能不能有命存在,我立刻虎着脸道:“你们哪只眼睛看道我的鼻子长耳朵大了?”
我这么一问,原本准备来抓我的几个病人都住了手,一起开始对于我的长相进行了深刻的探讨。
一中年男人道:“这个眼睛小了点,根本不像咱们大王说的那个样子。”
那老头赞叹:“是啊,嘴巴也小了点。”
另外一男人摸着下巴,像是专家一般:“你看那眉毛,太细了。”
一头发蓬乱如杀马特一样的家伙道:“就是,这下巴也太尖了,不像。”
我一脑门子黑线,你们大王明明要鼻子长耳朵大的,你们讨论了这半天,每一个靠谱的啊!
讨论了半天,几个人也没讨论明白到底要不要把我送到栏杆上去。
而那位在栏杆上始终以金鸡独立姿势摆POSS的大王同学,却依然昂着个脑袋,指挥棒搭在肩头,做45度角仰天卖萌状,丝毫不着急的样子。
什么叫淡定?什么叫气度?什么叫范儿?
那些久居高位的高官达人,那些以财富做象征的富翁,名流,平民,一切的一切,在这位大王的眼中,那都是浮云,人家根本不在乎!
我眼前的这几个人还在不断的继续讨论着关于我为什么不像猪八戒的问题,你一句他一句的又讨论了将近一分钟,最后他们终于达成了统一的结论,那就是我根本就没鼻子和耳朵,所以大王要的那个长鼻子大耳朵的家伙,根本没法给他送到。
接着几个人又开始讨论下一个话题:既然我不是长鼻子大耳朵,那上哪去找个长鼻子大耳朵的货给大王送上去?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提到了大雄。
反正我听他们讨论时说的,他们抓住的又不是只有一个家伙,旁边不是还有一个不断挣扎着的家伙么?
其中一个吻,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挣扎的破布撕开看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