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在电话那头激动的情绪瞬间让我紧张起来,抓住电话不断的问道:“什么红裙子?怎么了?”
大雄顿了一下,似乎吞了口唾沫:“红裙子又出现了。”
我顿时炸了毛,强压住自己心内的惊惧问道:“什么情况?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大雄咳嗽了一下道:“你还记得上次你在我宿舍看到的那条红裙子么?”
我点点头:“记得啊!”
大雄哭了,真的,当时他的声音都在发颤:“我今天突然想起来了,就看了一眼门后,结果那裙子没了。
我就问了一下神经病,那条红裙子,不是神经病设计的,他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红裙子。
我又问了其他两个人,那条红裙子哪里来的,结果那两人也说不知道,说他们根本就没见过什么红裙子。
我就慌了,四处翻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条红裙子,你猜怎么着?”
我听着大雄的讲述,这会已经后脊梁骨发凉,这死孩子居然在这里给我玩起了问答题,我火得不行:“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大雄慌了:“别,别挂,我告诉你,那条红裙子,特么的现在在老子装衣服的皮箱里。
我糙他大爷了,血红血红的,上面还有黑漆漆的一块块干血,跟那小死孩的黑血一摸一样的,就连老子用短剑捅的那俩窟窿都还在,欧宁,那鬼跟上雄爷了,我可咋办啊?”
我头皮发麻,满脑子都是那条血红裙子满是污血躺在大雄箱子里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想了一下我对着电话喊道:“这样,你先不要乱动,马上就要上课了,我们先去上课,等放学了,我们直接回村,找我爷爷问问这是咋回事。”
上次那高跟鞋的事情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后面几天我越想越后怕,觉得自己实在太莽撞了,真不该自己冒冒失失的就去挖什么尸首,而且还带着大雄和蒋诗诗,真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就是去死也弥补不了自己的过失,所以这一次,我决定请我爷爷出马。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事与愿违。
我和大雄约好了之后,我也睡不着了,干脆穿好衣服,坐在床上胡思乱想的琢磨这件事。
我和大雄的通话声音很而且我也没说什么敏感的问题,除了朱逸群和戴笑之外,其他人也没怎么在意。
朱逸群和戴笑这两个家伙最近一直在想着法的套我话,经常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隐隐的觉得大雄跟他们说了什么东西,要不然两个人不至于一直试探性的跟我接触,却又不敢问的太过分。
他们两个我倒是不在意,只要注意不乱说就好了。
这边电话刚刚挂了不到两分钟,接着又响了起来,居然是蒋诗诗打来的。
自从上次出了事之后,蒋诗诗最近一直在跟我接触,打电话是常有的事,这无形中又招来我们宿舍闷骚男们的羡慕妒忌恨。
我很纳闷一个女孩子为啥会对鬼鬼怪怪之类的好奇,都吓晕了,还总追着我问后面的事,我在电话里又不好说,她就约我午饭或者晚饭时间说,有时候下了晚自习也要找我聊上一阵,不过地点一般都在教室,小树林那边我们是打死也不敢去的。
大雄总说我是感情白痴,人家女孩子就差没当我面表白了,我还傻莫愣登的干瞪眼,跟白痴没啥区别。
今天蒋诗诗在电话那边显得有些惊慌,我一接电话就觉得颇有些不正常。
蒋诗诗在那边几乎用哭腔在跟我说话:“欧宁,呜呜欧宁”
我这个蛋疼,这小妞光知道哭,不知道该说啥了,她想干啥啊?
我只能安慰她道:“别哭,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啊,哭什么啊?”
蒋诗诗在那边抽泣了几下,接着说道:“欧宁,你送我的那些纸符,那些纸符,全坏了。”
我有些没闹明白:“是不是你们宿舍谁顺手扯坏了?还是你不小心碰坏了?”
蒋诗诗有些恼火:“谁会动我的纸符吖?我那么小心翼翼的用荷包包好了放在枕头下的,除了我自己偶尔看看之外,没人知道的。”
说到这里,蒋诗诗的声音如蚊子般细微,让我觉得有些尴尬。
偶尔看看?偶尔看看你怎么知道纸符坏了,肯定是没事干就扯开看看啊!
“那或许是你无意中碰坏的,没事,回头我再画几张就是了。”
我随口敷衍她道。
其实画符的纸我已经没多少了,正准备这个星期回家拿点,这东西我是常备物品,每天的功课都要画三张符,当然成功率颇低,大概十张符有三四张能用的就不错了。
蒋诗诗在电话那边连连否定:“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很小心的,不是那种坏,是你说的那种坏。”
我一个头俩大,什么不是这种坏,是那种坏,到底是那种坏?我怎么听着跟你好坏似的感觉样
呃,我邪恶了。
大雄那边被红裙子吓得火烧眉毛,胆战心惊的,我这还有工夫调戏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