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午后,太阳同样毒辣。
小树林内却阴暗潮湿,空气中散布着一股浓浓的燥热气息。
我一手捏着铜钱,一手捏着几张黄纸符,缓慢的走在满是枯叶的林子中,心情有几分沉重。
这里的泥土有些潮湿,和燥热的空气完全不相吻合,着实有些怪异。
最让我感觉怪异的是,我刚刚进树林的时候,又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的后背,等我打起精神找的时候,那感觉又不见了。
这道视线始终如针芒在背,让我心头时刻保持着警惕,不敢放松。
大雄提着两把铲子和蒋诗诗跟在我的身后,我本不想让他们俩进来,奈何这两人坚持要进来看热闹,我想阻拦也阻拦不了。
你说大雄一个小男子汉,阳气足,进来也就进来了,蒋诗诗你一个女孩子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是怕我出事,我能出啥事?难不成这妞真的喜欢我?
妹的,这种关键时刻,我胡思乱想啥呢?
其实主要原因是有双眼睛时不时的盯着我,我不敢让他们两个留在外面,虽然在我身边也不见得安全,好歹三人成虎,人多总是力量大不是。
“喂,宁娃子,你都在这巴掌大的地转了三圈了,到底找到没有啊?我咋感觉这么冷呢?”
大雄早就耐不住性子,在我身后喊道。
蒋诗诗也是打了个激灵:“是有点冷。”
我点点头:“差不多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在我们脚下这个位置。”
我用脚在地上画了个一米方圆的圈,刚好把大雄圈在里面。
大雄吓得噌一下跳到了一边:“你不是忽悠我吧?你咋知道就在这里。”
我又蹲在地上摸了摸那冰冷的泥土,确定道:“错不了,我都走了三圈了,这片树林坐北朝南,你看那些树木,树冠都向南延展,这边是北面,最阴暗的地方,你脚下这块地也是整个林子里阴气最重的地点,你自己看,太阳都晒不进来。
你自己也说了,站在这里都感觉到冷。想来应该错不了。”
大雄递给我一把铲子:“那还等什么,咱开挖吧?”
我摇了摇头:“不能乱挖,万一真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怎么办?”
大雄急道:“那怎么办?”
我把手里的几张黄纸符摊开,挑了一张辟邪符叠成了三角形,用红绳扎好递给了蒋诗诗,让她防身用。
蒋诗诗欣喜的接过去,高兴的挂在脖子上,很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大雄装出酸溜溜的语气:“宁哥哥,俺也要。”
这货,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性格。
我对着他屁股给了一脚:“滚蛋,你有云韵的短剑护身,要啥符咒。”
大雄拍拍屁股上的脚印,嘿嘿笑着。
我也不搭理他,先把幽冥眼开了,把剩下的几张符咒分门别类的摆好,先祭了两张镇压用的艮山符,这种黄纸符画出来的艮山符是最低级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先预防一下总是好的。
手中捏着剩下的两张震雷符,这是我现在能画出的威力最大的破煞类符咒了。
破煞类的符咒有很多种,威力也各有不同,震雷符算是效果不错的,当然还有更高级的剑指符和传说中的天乾符,那些我都没学到,就算学到了,以我目前的修为也画不出来。
一切准备好了,我对着大雄道:“准备开挖。”
大雄双手挥舞铲子,对着那块地狠狠的一铲子下去,掘出了一大块泥土。
随着大雄越挖愈深,我们都渐渐的紧张起来。
谁知道这货挥汗如雨,挖了好十好几铲子之后突然怔了一下:“就我自己挖?你在那摆着似的造型干嘛呢?”
我一挥黄纸符:“这地比较邪,我得随时准备着防止突然跳出来什么东西啊!”
大雄对我竖起了一根中指:“你大爷,玩我。”
然后猛的把铲子往坑里一丢,向我走来:“不就是摆个么?我来摆,你来挖。”
他话还没说完,那铲子落在泥土里,发出了叮的声响。
“我糙,还真有东西唉!不会是啥宝贝吧!”
我们三人同时精神一震,我也顾不得摆了,噌的一下跳了过去,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扒拉着泥土,很快,我们便从泥土里翻出了一个土黄色的罐子出来。
就像寻常人家腌咸菜用的那种泥瓦灌一样,有两个大耳朵当提手。
这罐子不大,和普通酒坛子差不多,坛口被一块红布封的死死的,上面密密麻麻的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符咒,绝大多数都是黄色纸符,在坛口的正中央,贴着一枚蓝色的符咒。
看到这张蓝色的符咒,我的脸色立刻变了,那是一张坤地符,是比艮山符还要高一级的镇压符咒,这意思就是,这坛子里的东西,是某个高人镇压在这里的,万万不可乱动。
大雄笑嘻嘻的抱起那个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