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雄坐在我背后的时候,我就好像拥有了无穷的底气。
我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了最放心的战友,虽然他偶尔会不靠谱,但是他在我的生命受到威胁时,是宁肯自己死也不愿意把我暴露在敌人的包围之下的。
那无数血淋淋到足以让人惊恐的面容带着污秽不堪的情绪向我们涌动而来,在我们的感受下,便是一阵阵刺骨的阴风扑向了我们,我感觉自己的情绪都随着这阵阴风而暴躁不安起来,整个人好像有一股邪魅的力量要爆发出去一样,狂躁,不安。
大雄一直坐在我的背后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一向喜欢嬉皮笑脸的家伙第一次没有在我跟那对鬼王对峙的时候去插科打诨。
于是,在这充满了血腥气与阴风的环境下,他终于开了口。
“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
一段中正带着霸气的金刚经在大雄的口中缓缓诵出,让我很难以想象一向学习成绩不好,背书如嚼蜡的大雄能背出我听着都烧脑的佛经,还是特么一大段一大段的,这就是天赋么?
那一阵阵的佛音在大雄的唱诵下发出了阵阵弥光,将那些血淋淋的恐怖面孔全完镇压,那些面孔像是受到了洗礼一般,又像是时间静止一般,定格在了那里,原本瞪大了恐怖眼珠的都合拢了眼睛,原本撕裂自己胸膛的动作全部停止,原本恶心的黄脓绿皮全部停止了恶心的脓液流淌。
这就是佛法的威力,这就是大雄的强悍之处。由原本让人恐惧,让人触目惊心的画面变成了心理可以承受的画面,让恐惧慢慢的减退。
人。一旦没了恐惧之心,还有什么好怕的?
贾信义招来的阴气根本没法破开大雄的梵音阵阵。他不由得焦急喊道:“秀翠,你还在干什么?快来助我。”
闻秀翠到底是跟他一伙的,看到贾信义落败,二话不说,双手挥舞了一下,也没见她怎么动,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便在这冰点的温度中,大雄的梵音像是被冰雪冻结了一般。在空中凝固,渐渐的销声匿迹了。
伴随着大雄的梵音被冻结,满屋子的阴风再次活泛起来,并且好像又沉重了许多,小风跟刀子似的划割在被冻结的梵音上,将那阵阵梵音给切割得支离破碎。
那些血淋淋的鬼脸再次扭曲起来,那些闭上眼的恶鬼再次睁开了恐怖的眼睛,那些撕裂伤口的鬼类开始血腥恐怖的加大撕扯自己伤口的力度。
这一切,都在闻秀翠的加入下变得危险重重。
果然,这一男一女两个鬼王合作起来的效果。已经大大的超越了一般的鬼神之流,便是我和大雄倾尽全力也不是对手。
这前后事情说起来话长,其实不过过了短短的数秒。我立刻爆喝一声:“闻秀翠,你的不孕不育症不想好了么?”
悲催的大雄听到了这句话,则是直接‘噗嗤’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他扭头,用很恼怒的目光看着我:“以前都是老子不靠谱,你丫的啥时候也这不靠谱了?你不觉得这个关键斗法的时刻讲这种黑色笑话是很擦蛋的事情么?你特么想害死我啊?”
我去,我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你至于这么大反应么?
大雄的话音一落,那满屋子的阴气更加的浓郁了。
也是听到了我这句话,那个贾信义手一哆嗦。加大了力量,似乎想趁着大雄松懈的这一段时间将我们两个全部弄死。
可惜的是。那闻秀翠在听了我这句话后,却是一挥手。不但把整个屋子里的阴气全部驱散了,连带着贾信义搞出来的那些孤魂野鬼的阴气也都给卷没了。
“秀翠,你,你干什么?”
贾信义愤怒的跺脚,指着闻秀翠,不知道噶说什么了。
闻秀翠一脸激动的看着我,直接用上了尊称:“先生,真的是鬼医?可以治我身上这顽疾?”
大雄张大了嘴,吃惊的看着我:“娘咧,这鬼娘们还真不孕不育啊?”
我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时候看错眼过?”
闻秀翠飘到了我的面前:“先生可有法子治疗我的顽疾?”
我哼了一声道:“若你是人身,便需要三五个月,若是鬼身,只需要三五服药便可搞定。”
闻秀翠听了我的话眼睛都冒了光:“真的?”
我摊了摊手:“不信,就战吧!”
贾信义在一旁插口:“秀翠,你不能相信他的胡言乱语,这人道貌岸然,你的病在活着的时候都没治好,死了还治病?别开玩笑了。”
我瞪了他一眼:“贾信义,你是不是晋级鬼王的时候出现了鬼气不足的情况?”
贾信义被我问的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笑道:“鬼气,说白了,就是人生前的生气之中的掺杂的死气,当死气超越了生气之后,死气越多的时候,人离死就不远了。它和怨气不同,怨气是因为积怨存下来的力量,可是鬼气是之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