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突然拦住你,跟你说跟我走,你会跟他走么?
那一个鬼拦住你这样说呢?
这整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神秘兮兮充满诡异气息的一幕让我有些不淡定。
这货到底是谁?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也不再挣扎,和云若两人上了这辆鬼车。
车子启动,在这大街上如飞般游窜,我盯着那开车的鬼看了看,这家伙穿着的也是一身白寿衣,根本看不清样貌,只能隐约的分析出,这是一位老者。
车子很快便停在了一栋豪宅前,老者停车,转身对我们道:“下车吧。”
这宅子站在外面看起来古朴美观,想来给这位老者烧房子的后辈也是个有心人。
不过当我们走进这院子里之后,我发现我被这宅院外表的那种复古感给迷惑了,这位老人的后辈肯定不是啥好鸟,别的不说,就冲着这满院子来来往往,长相各异的洋妞就能看出来,那位老辈纯属扯淡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院子极大,跟别墅豪宅里的装修是一模一样的,宽大的游泳池,池边的木制地板上摆着一排桌子,桌子上满是各种水果,三三两两的洋妞在忙忙碌碌的忙活着什么。
在那些洋妞身旁,是三三两两的鬼孩子。
如此多的小孩,一个个都跟我曾经见过的那些小死孩似的,小到三四岁,大到七八岁,甚至十来岁的都有。
林林总总的看起来有二三十个,那些洋妞一个个像是伺候祖宗一般的在一旁伺候着。
不过这些洋妞一看就不是真人死后的鬼魂,而是有些机械性的动作,看着跟充气娃娃般。
这就是人死的鬼魂和烧来供品的最大区别。真实度。
这些洋妞绝大多数都是黑皮肤的,不是非洲的就是菲佣,这么重的口味。这位老者能受得了鸟么?
按照我所认识的人的审美观来看,绝大多数国人还是喜欢黄皮肤黑眼睛的古典式美女。这家伙烧来这么多非洲洋妞是想让老家伙在地府也不得消停啊。
我们一进来,那些洋妞就都起身对老者鞠躬致敬,可见老者地位之高。
那些孩子看到老者进来也都肃然起立。
但是老者却只是微微点头,伸手虚压着,让那些孩子坐下,然后直接带着我和云若走进了别墅内的一间豪奢的房间内。
这房间有多豪奢我就不详细介绍了,反正都是阳间烧过来的,该有的一点都不少。
老者进屋后很随意的扯开了自己的白色寿衣丢在了沙发上。顺路走到了酒柜旁,拿出一瓶二锅头倒了两杯,递给我一杯道:“喝吧,臭小子烧来的。”
我接过酒杯,看着老者笔挺的西装,一头的白发,祥和的面容,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他。
这不是我失忆了,我的记忆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但是我真的想不起。在哪里曾经见过这位老者。
“您是?”
我端着酒杯,有些迟疑的问道。
老者张的很和善,面容严肃。却和蔼可亲,看起来更像一位严师。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老者微笑着说道。
即使是鬼魂,他的脸色很苍白,但是这笑容依然能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看到依然很迷茫,老者笑道:“也是,你这样的人,肯定见过太多的鬼魂,不记得我也正常,但是我可是很记得你的。记得特别清楚,是你。开解了我的那一丝执念,送我来到了地府。
只是我虽然离开了多年奋战的讲台。却依然不肯放下那一丝执念。
你对我没有印象了,我却对你印象颇深,我今日在大街上看到你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你。
那丑巡游说地府来了两个生魂,我想想,很有可能就是你和你身边这位。
虽然我知道人难逃一死,但是以你的本事,和你的年纪,以及你过往的行事做派,我认为你肯定不会死。
所以我认定了,你们就是那两个生魂,对么?”
我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身为在这里长居的鬼魂,自然会对地府的一些规矩十分了解,对于人的过往也会看的特别透彻,他分析的不无道理,可是他究竟是谁?我依然记不起来。
“还没想起来?或许你小小年纪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吧!”
老者笑着喝了一口二锅头,从沙发下摸出一块小黑板,还有一盒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的说道:“大概两千年前……”
我一阵头大,这地府的万年历算法确实有点猛了,不过想想人间一天,地下一年,这老者开口就是两千年前,倒也相得益彰,这样才能显示出过往的历史悠久嘛!
我掐指一算,两千年前,按照阳间的算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是三百六十五年,两千年大概要六年的阳间时间,也就是说我十四五岁时候的事,十四五岁,那是我初中,或者刚上高中的时候就认识这位老者了?
“两千年前,我在县一中的老生宿舍楼顶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