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痛到神经一半的疼痛,我的脑神经都在隐隐的抽筋,这种痛,我发誓这辈子没遇到过。
如果说肉疼还能忍的话,这种神经疼那是坚决不能忍的。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忍住了,是因为那冰凉的手指按在了我的心口上么?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我宁可相信是因为我自己神经也像心头一样麻木了。
云若递给我一块白毛巾:“还能撑住么?”
我缓缓的摇头,牙齿发酸,打颤:“能!”
我说不出多余的字了。
“不错!”
云若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我一时间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
她说什么?不错?她是在夸赞我么?
我咋感觉精神一振呢?被美女夸奖,真的是很有感觉啊!下一秒,更有感觉的惨烈一幕发生了。
云若扭动了那根骨针。
我能感受到那骨针在我的胸前深入,一直扎到了我心脏的部位,然后那骨针的尾部,开始缓缓的流出黑血。
一滴,两滴……
黑血顺着骨针的尾部滴落,落在早就准备好的瓷瓶之中。
云若很认真的看着那黑血的流动,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这乌血流完,我们就胜利三分之一了。”
就在此刻,那骨针的尾部上,一滴乌血居然停止在了那里,慢慢的结痂了。
云若的脸色变了。
乌血竟然不流动了,云若皱眉想了一下,抄起了一个小瓷瓶,用细长的手指抠出了一块奇臭无比的膏体,抹在了我的蛊坑周围。
这些膏体抹在我身上的刹那,我居然感受到了凉凉的感觉。
刚才她在用刀之前。我的蛊坑是没有感觉的,用刀时,我只感觉到了疼痛。而此时居然能感受到凉这种细微的感知,这证明。她的救治有了效果。
一时间我居然有些隐隐的兴奋。
那种带着恶臭的膏体抹在我的胸前,几秒钟后,那根骨针的尾部居然再次涌出了乌血。
这一次,它涌动的快了许多,一滴滴跟打吊水似的,毫无停滞感。
就在此时,我感觉自己的心口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这种动连带着我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摆了一下。
云若的眼中露出了凝重。接着轻轻的问道:“反应这么强烈?”
呃,这句话我听到过几次,都是某孕妇跟某孕妇聊天的时候这样说的。
你家的反应好强烈哦。
是哦,小家伙反应强烈着呢!
现在云若来了这么一句,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更让我欲哭无泪的,是那骨针中没有停滞感的乌血像是被掐住了气门的吊瓶,渐渐的变得缓慢流动,一滴,两滴……
云若一翻手,又是一根骨针出现在她的手里。
这一次。她没动手呢,我先感觉到了颤抖,这种疼太心悸了。我一只手紧紧的捏着毛巾,已经准备好再疼我就咬毛巾了。
这种疼不是一般的疼,我终于知道了为啥关二爷刮骨疗伤被人称作英雄了,那是真真的英雄啊,我再跟他拼下去,那一准成狗熊。
既然早晚成狗熊,那还不如提前咬住毛巾,省的一会丢人现眼。
可惜没等我动手,我就感觉自己的左臂一麻。那跟骨针再次进入到了我的胸口,一股乌血顺着骨针涌了出来。这一下倒是快的很,几乎是用喷的。
不过也只喷了一下。我看到那个小瓷瓶里瞬间涌出了一股白沫,似乎都填满了。
满满的一瓶子血啊!
云若的速度是极快的,那小瓷瓶一满,她立刻拿木塞塞住,放到一边,然后把水盆上的毛巾拨到一边,水盆立刻放在了我的身前,那乌血立刻滴入到水盆之中,清水立刻变成了污水。
看着那一滴滴的乌血流下,我有种心痛的感觉。
我去,这要流多少血?
之前我不是没流过血,不管是碰到什么样的鬼类,动手都不可避免的出现流血事件,但是那大多都是一口喷出去,或者是自己给自己放血,中指血,舌尖血,可是没少流。
但是那种情况下绝对没有眼前这种绝望的感觉。
没错,就是绝望。
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的流下来,身体疼痛无比,神经几乎处于麻木状态,这种感觉,就好像慢性自杀一般,无法形容有多么的痛楚。
我发现人的适应能力实在太强,强到如此的疼痛在适应之后也可以忍受。
看着自己胸前明晃晃的两根骨针在颤动,我居然再一次奇迹般的挺住了。
或许是被我的情绪感染,胸口的乌血这一次流的比较畅快,但是这种畅快也只局限于骨针刚刚插入的一刹那。
随后,两根骨针上的乌血再次停滞了流动,在骨针的尾巴处,两颗凝固的血滴挂在上面,那血滴中似乎带着一种嘲弄的意味。
我看到我胸前的蛊坑原本略微塌陷,此时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