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兽依然存在,只是灵魂很虚弱,紫火消耗了它大量的灵魂力量,让它几乎凝聚不了本体,只能以一种游离般的气息存在于空中,它似乎在积攒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力量,准备对我做出致命一击。
我此时背靠木桩,左臂上缓缓的往外流着血,眼睛有些炙热,不知道是刚刚释放出紫火的后遗症,还是打红了眼,反正不舒服就是了。
云韵悄悄的跑到我身后的位置喊道:“宁哥哥,你没事吧?”
我用右手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盯着小伊子道:“你输了,认输吧。”
小伊子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站直身子道:“你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你真的会被打死。”
小伊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似乎他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一般:“你是血流多了在说胡话么?还是在跟我玩心理战术?我输了?现在输了的应该是你吧?
你看看你狼狈的样子,站都站不稳了,你凭什么说我输了?”
我突然踏起了罡步,宁家体术闪转腾挪间来到了小伊子面前,在他短剑举起的刹那,我张开了嘴巴,一枚铜钱出现在了我的舌尖上,与他擦身而过的刹那,小伊子举起短剑的手臂抖了一下,那短剑再次扎在了我的左臂上,又给我来了个一个血窟窿。
我转身冷冷的看着他:“你还不认输么?”
小伊子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到了一丝血痕。
我淡然道:“你发招两次,我已经发现你的手腕两次都暴露在我的面前,只要我的铜钱再深入一丝,你手腕上的脉搏就会被我切断,那样的结果。只能是你死,我伤。
现在我们都还没有致命伤,这场比斗就此打住吧!
你我本没什么大仇大恨。何必非要搞得你死我亡呢?”
小伊子难以置信的转身,左手按在自己右手的手腕上。冷声道:“你少时辱我,又把我族内内定的女人给抢走,这难道还不叫侮辱?
你父亲重伤我父王,这难道还不叫仇恨,难道非要等你杀上我们寨子才叫大仇大恨?”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似乎我长这么大,还真的没太在意仇恨这个东西。很多事情都是过了就过了,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次打架一样,我从没在意过,而小伊子口中的抢女人,我糙,我啥时候抢过他女人,这是诬陷好么?
他说的是云韵么?云韵,我一直把她当妹子看的,我觉得她也是一直在拿我当哥哥看待,就这么简单。
至于云韵是不是他的女人。是否愿意与他过一生,那是人家云韵的自由好么?就算你老爹是村长,你是村长他儿子。你也没大到认定了一个女人,人家就是你媳妇的地步吧?
都照你这么想,这世界还不乱套了。
再说了黑月虎被我父亲重伤的事,你们父子俩当时要不转头杀我们一个回马枪,你爹那货还以老欺幼的欺负我,我父亲能突然冒出来给他一下么?
话说回来,这事我还得谢谢你们父子,让我和我的父亲相认打下了基础,不然以我的脾气。就欧楚群那个嚣张跋扈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喊爹的样,我一准扇丫俩耳光。呃,我吹牛的。
就算扇不到他。我也不会那么快就认他。
这笔烂账在我这个情商不发达的脑袋里是算不清了,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我跟小伊子之间有那么大的仇恨的,至少我自己认为不至于闹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如果说我真的对谁有些仇恨的话,季泯德或许算得上一个,就连季泯浩,我都认为他跟我没仇,但是是处于对立状态的。
小伊子看我不说话,以为说到了我的心中,他便显得愈加疯狂起来。
“你说话啊?你瞧不起我是么?我一直没有正式的把你打败过是么?好,今天我就让你彻彻底底的败一次,只是,我怕你败不起,因为你只有一次机会,结果也只能有一个,就是你死!
鬼兽,入体!”
小伊子一声怒吼,空中那早就蠢蠢欲动的鬼兽再次突兀的出现了,它的灵魂身躯已经被紫火烧的很稀薄,淡淡的只有一成灰蒙蒙的烟雾。
随着那鬼兽的出现,场内场外的人都感觉不到了凄厉声音带来的压力感,大巫阿卡缓缓的收回了手中的拐杖,轻声道:“这鬼兽用来群战不错,单对单,有些吃亏了。入体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不知道殿下能承受多久。”
灰衣大汉艾尼在一旁道:“我们少爷能承受……”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深深的看了大巫阿卡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大巫阿卡那高高凸起的颧骨抖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哼’声,然后重新坐回了椅子中:“照我看,殿下最多能撑住这鬼兽三分钟,如果老欧家的小子能撑过这三分钟,那殿下必败无疑。”
我站在场内听得清清楚楚,小伊子现在这是在放大招了,就像我们道家的一些秘术一样,养鬼师同样有一些秘术,能够短暂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大巫明显就是说给我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