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切的问道:“到底怎么着了,你快说啊!”
大雄又叹了口气:“结果这老师居然手把手的教我如何解那道题。”
我不由得笑了,大雄这小子从初中到高中就没好好读过一天书,基础知识量在那摆着,哪位老师亲手教他做题,那还不气吐血了?
我笑道:“这是一项艰巨又长远的任务啊,估计哪位老师要通宵达旦的给你补课了。”
大雄悲惨的捂脸:“你猜对了,这老头耐心真特么的好,好到我都感动的无以复加了,人家一边解题一边跟我解说,我哪懂什么三次方,四次圆的,只想让他解完了放我走。
谁知道人家没完没了了。我算是知道啥叫经验丰富的老教师了,人家一眼就看出我啥也不会了,也不知道从哪弄出来的纸笔,这老家伙居然三下五除二的把初中到高中的数学要点都给我一项一项的写出来,然后挨着个的给我讲解。
这一讲就讲了一夜,一直讲到那些学长学姐一个个都离开了,最后走的那位学姐还对我看了半天,估计没好意思打扰我,就跟我抛了个媚眼,然后跑了。”
我挠了挠头,对大雄彻底表示无奈,这小子不管何时何地,哪怕某些领导人站在他面前,他那嘴巴也能给你绕跑题了。
就你这个学习的样子,老师给你解题,你居然能看到美女抛媚眼,这搭调么?这搭调么?
不对,这不是搭调不搭调的问题,这是……
我脑门开始出汗了,那老师为什么会三更半夜的出现在杂物室?
又为什么逮着大雄不停的教育,还有。听大雄口述这些事的样子,好像,那些在复习的学哥。学姐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个老师的存在。而是……
那个媚眼!那是个屁的媚眼,哪位美女眼睛歪了能给大雄这样的抛媚眼啊?
那肯定是把他当成神经病露出的同情表情啊!
天呐,通过我的分析,我顿时明白了,那位老师,就是大雄口中所谓的老鬼!
大雄看我走神了,推了我一把:“喂,你有没有认真听啊?哭着喊着让人家讲。人家讲给你听,你又走神?老子不说了。”
我赶忙把他按住:“别,别,别,消消气,消消气,接着说。那老师有问题是不是?”
大雄叹了口气:“唉,别提了,岂止是有问题,我在那位学姐给我抛媚眼的时候我就知道出事了。
你听我给你分析啊!首先这位老师的穿着有点古旧。中山装,很板正的样子,这也倒罢了。
最让我疑惑的是他出现时根本毫无声息。而且那些在看书的学长学姐也没有一个有反应的。
那可是老师啊!这些人再怎么爱学习,那也是在违反校规,见了老师怎么可能不害怕?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就光顾着听那老师讲题来着。
可是等人都走光之后我明白过来,好像整个屋子里,就只有我能看到这位老师。
尤其是他那苍白的头发,打了死人粉般的脸色,略显红却有点干枯的嘴唇,我特么怎么这么笨。这明明就是死人的样子嘛!我咋就才发现呢?我当时都差点吓尿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那老师就是萦绕在杂物室的那道鬼气。听着大雄的讲述,应该是一位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上的老教师。
只是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为何留在这地界上?久久不愿离去?
我好笑的看着大雄道:“那你是怎么回来的?那位老师就没把你带走,收为关门弟子?”
大雄‘呸’了我一口:“你才是关门弟子呢,那老师拉着我讲了一整晚,我特么的哪有心情听,提心吊胆了一整晚,我坐在那,走也不敢走,又不敢胡思乱想,只能乖乖听他絮絮叨叨的跟我讲经似的讲课。而且还必须全神贯注那种。”
我好笑:“你为啥不敢走啊,我不是告诉过你,遇到鬼了不用怕,平静点像是往常一样,告别,回去睡觉不就完事了?
你雄爷好歹也是亲过死人嘴,摸过恶鬼尾,给女鬼暖过床,给男鬼捶过腿的英雄好汉,往日里那股子光棍劲都发粪涂强了?”
大雄‘呸呸呸’的骂道:“谁给女鬼暖过床?谁给男鬼捶过腿?那是雄爷干的事么?我不是被这老教师感动了么?我生怕我我一走,他一伤心,就魂飞魄散了!”
听说过鬼魂被镇压的魂飞魄散的,没听说过因为丢了你一个不不成器的学生而伤心导致魂飞魄散的,那得多大的希望,才能引起如此惨烈的失望啊?
我看你是怕自己被他弄个魂飞魄散才不敢走的吧?
“行了,你就说吧,你咋回来的?最后咋样了?值得你如此敬重的尊称他为老师,还哀求我不要驱他。我告诉你,鬼就是鬼,人就是人,人鬼殊途,他不扰人事就好,扰了人事,我就必须出手。”
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大雄跟我瞪了眼:“你敢,你要是敢对他怎么样,别怪我跟你绝交!”
呃?绝交这种词都说出来了?
我好笑的看着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