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张宝同201699
12月底了,这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刺骨的寒风夹带着雪花从纽约街头一阵阵地吹过,冻得人连手都不敢露在外面。而且天气也越来越冷了。23岁的泰国女孩萨拉穿着一身单薄的旧衣服,蹲在寒风之中,双臂紧抱,紧缩在街头的一角,在不住地打颤。在她的面前,放着一块硬纸板,上面写着:谁要给我一口饭吃,我就终身对他侍奉。
萨拉是从泰国偷渡来美国的。原来她听别人说美国是天堂,到了美国就能过上富人的生活。可是,来到了美国她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她来到美国已经好几天了,整天露宿街头,乞讨而生,特别是冬季的天气非常寒冷,让她更感觉受不了。她已经开始感冒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死在这里。所以,她要把自己卖了,好让自己活下去。
寒风夹带着雪花仍在一阵阵地吹着,街道上过往行人川流不息。可是,人们似乎都很匆忙,从她面前走过时,只是朝着她和她面前的牌子看上一眼,便匆匆离去,好象这一些与他们毫不相干。
此时的萨拉又冷又饿,她多么希望有个人过来把她带到一个暖和的地方,再吃上一点东西。这样,她就可以不必呆这里挨饿受冻了。可是,人们一群群地从她面前走过,却没有一个人那怕是朝她问候上一句。
她真后悔不该离开家乡,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如果在家里,她虽然生活得不好,但总不至于象这样地挨饿受冻,无人过问。这样想着,她就感觉非常地懊悔。可是,现在就是再悔也没有用了。
大概到了快中午时,一位50岁上下的老人停在了她的面前,先是朝着牌子看了看,然后,又朝她看了看。她想他是不是在看她长得怎样。其实,萨拉人长得不丑,甚至可以说还有些漂亮。因为在家乡的村里,那些男孩子们都叫她俊妮。
老人看起来也是个穷人,衣服穿得很厚,但也很旧。胡须很长,头发稀疏,其貌不整,神情委琐。但是,他却在关注她。于是,她就朝着他恳切地笑了笑,希望他能带着她离开这里。
也许是她的笑打动了他,老人蹲了下来,问她,“你干嘛要这样?”
萨拉说,“我是泰国人,我在这里无亲无故,无处可去。”
老人点了点头,就拉着她的手,说,“可怜的孩子,走,到我那里去吧。”
萨拉感激地点了点头,就把面前那个纸牌子用力一甩,站起身来,象一只流浪狗一样被被老人带着走了。
老人叫琼斯,家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街区里。他住的房子并不大,只有一间十四五平米的单人房。因为他无儿无女,没有妻子,也没有工作,家中一贫如洗,每月靠领取政府的救济金度日。作为一位年轻的女孩,最不喜欢的就是跟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住在一起,可是,对于象萨拉这样从泰国偷渡而来的异国他乡的人来说,为了能讨口饭吃,有个地方住,为了能有个合法的身份,别说要跟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住在一起,就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愿意。
老人因无儿无女,孤身寡居几十年了,脾气和性情非常古怪,整天孤单一人,从来不跟别人交往和说话。而且,琼斯还有许多怪癖,如洁癖、花癖和音乐癖。他每天的生活也几乎是围绕着这些事情在运转着。
萨拉一来到这里,琼斯就告诉她屋的许多东西是她不能碰不能动的。锅灶餐具都是要他自己动手打理,床上的被褥和床单也完全要他自己收拾。老人在拉琴时,萨拉不能出声和说话,只能洗耳恭听。老人养的兰花和玫瑰花,更是娇贵无比,萨拉不但不能碰,而且也不能给花浇水。因为琼斯给花浇水就象是给婴儿喂奶那样,用漏壶一滴一滴地滴上去的。不过,这些萨拉都能做得到。她觉得她也必须能够做得到,因为她毕竟只是人家收养的外人。所以,老人对她提出的要求,她总是全部照办,从无怨言。她想用自己的努力来报答老人。而且,她觉得琼斯是个好人,打心眼里敬重他感激他。因为琼斯从未借机对她动过手脚,占过她的便宜,也从未对她说过冒昧和冒犯的话语,就象一个名正言顺的雇主那样地对待她,也像一个父亲对待女儿一样。
不过,萨拉也没有闲着,她到处去找点活干,因为她来美国就是想过上一种与过去不同的生活。萨拉生长在一个不幸的家庭中,母亲吸毒染上了艾滋病而精神崩溃,父亲酗酒最后进到了收容所,外公又不肯收留她,她只好流浪街头。她8岁开始乞讨、15岁时母亲死于艾滋病。她记得母亲死去那一天,只有棺木,连简单的葬礼仪式都没有。棺木在下葬时,她跳上了棺木,静静地躺在上边,和母亲做最后的告别。当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全都破灭的时候,留给她的除了伤心,就只有伤心。她知道如果继续沉沦下去,她将会和母亲的结局一样悲惨于是,她决心告别过去,开始全新的生活。为此,她借了亲戚一大笔钱,偷渡来美国寻找新的生活。
萨拉每天出外找活干。琼斯则整天呆在家里不停地做着他自己的事情。就这样,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年有余。
这天,琼斯向萨拉求婚。萨拉